“真弄疼了啊?”
她愣住了。她为什么要在意它会不会疼?
可她就是在意。
她叹了口气,伸出手去,用很低的声音,带着点自暴自弃地说:
“那你自己下去,我就不扯你。”
小眼球满是眼泪地发出呼啸声,也不知道它嘴巴在哪,这声音又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它呼啸着移动,来到收纳盒边缘,那些贴在向饵胳膊上的触手,一根接一根地自动收回去,翻卷成一团一团的,窝在盒子里面。
眼球看着向饵,委委屈屈的钻在角落。
向饵惊讶地看它。居然能听懂?居然这么听话?这真的是阿赫的一部分吗?不是另外的什么污染产物?
她说:
“你是阿赫吗?”
眼球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兴奋了,在收纳盒里滚来滚去,大眼睛眨巴眨巴,黑色黏液和透明泪水糊了一盒子。
从这个反应来看……是阿赫没错了。
但,是个能听话、能沟通,还能被她塞在盒子里养起来的阿赫。
怎么说呢,就……暂时先这样。
向饵呼出口气,郑重地拿起盖子,盖在收纳盒上,按得紧紧的。
她转过身,去衣柜拿了干净睡衣,再回头时。
小眼球整个儿贴在收纳盒盖子上面,红色瞳孔紧紧盯着向饵一举一动,看起来热忱又急切,触手长满整个盒子。
沈遇鹤的声音随之传来:
“怎么还没好?我好冷,啊——啊啾!”
向饵移开视线,一心奔向门口,猛地拉开房门,呼吸又是一窒。
门口是只裹着浴巾的沈遇鹤,那美妙到极致的肩胛线条,玉色发光、带着水珠的肌肤,披在肩上湿漉漉的黑发,还有那张姿容绝色的脸。
蒸汽还在她身上冉冉上升,让她如同云中落下的女仙,白得愈发晃眼,黑的愈发浓墨,红唇则是全身上下唯一的夺目的点,轻易夺走所有视线。
白色浴袍随意裹着,人几乎是没骨头一样按着墙壁站着,可即便如此,那细腰长腿还是肆意展示出来,比文艺复兴的美神雕塑更美的曲线。
向饵觉得眼睛得到了洗礼,尤其是经过刚才那一通折腾……
“啊!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