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
在说她的脸吗……向饵脸更烫了,从脖子根开始发红。
沈遇鹤细细看向她:
“你又像昨晚那样了吗?”
昨晚?是说发烧吗?向饵赶忙摇头:
“没有没有,我今天不发烧了。”
沈遇鹤皱眉道:
“你需要休息。”
向饵点头又摇头:
“也还好……”
沈遇鹤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走进客卧,把她甩在床上,冷酷地说:
“你休息。”
向饵:
“……”
她只好盖上被子躺平,心里还想着说点什么,一沾枕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刚刚发过烧,她身体素质不算好,本来就该休息了,只是为了沈遇鹤一直在强撑,现在根本撑不住,迅速进入梦乡。
明明是白天,屋内光线却异乎寻常地昏暗,阴影错落。
床边个子高挑的美人安静站着,影子垂下铺满整张床,她低着头,定定看着向饵的脸。
在睡梦中,向饵清瘦、苍白,睡颜并不安稳,总是显得有些苦相,她会皱眉,会小声轻哼,在梦里总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或是在千万种危险里辗转。
沈遇鹤非常熟悉向饵所有的睡眠,每一夜都很熟悉。
现在,沈遇鹤站近了一些,面庞低下去,逼近再逼近。
直到她的鼻尖,距离向饵的鼻尖,只差两厘米的位置,她才停了下来。
她的长发全部垂落在向饵枕上,变相为她和向饵的脸铸造出黑色围墙,将两个人禁锢在其中。
向饵的鼻尖会轻微地随着呼吸起伏,沈遇鹤的却不会,她定在半空中固定的点,向饵的鼻尖会自动微抬,贴到她的鼻尖,又自己落下。
沈遇鹤在观察,也在体会。
她瞳孔逐渐扩大,漆黑的瞳仁迅速占据眼眶全部,垂下的发丝变成一根一根细细的小触手,像无数条小蛇,又像无数根章鱼的腕足。
它们承载着她的欲望,“祂”的欲望,细软又迅速地爬上向饵的面庞,在向饵脸上选定一块皮肤据为己有,贴近、碰触、轻揉……只要不弄醒对方,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