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芫不敢置信地听那些话口出种种恶言。
“这也太侮辱人了!”五公主很是震惊,但还是抓住了要出去的韩清芫。
“看不到宜贵妃她们什么样吗?她们连宛贵妃都不放在眼里,这你出去还不是一块被欺负,你不会以为动手打人就行了吧?
“那到底是宜贵妃,哪里能随便打,可别回头,宜贵妃就反口连你一块咬,谁动手谁更理亏,定叫咱们下不来。”
五公主说着,听到长明冷漠的回答。
“这种东西我瞧不上,李翊是我兄长,我同李翊,你们更没资格说。”
宜贵妃几人冷脸,宜贵妃睥着长明道:“真是个无法无天的玩意,怎的,本宫看你是还想动手?”
方还劝韩清芫的五公主,这会儿却也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宜贵妃,却是道:“真该打这群人一顿才好,平日那个长孙昀也最讨厌,最是下流的坏胚子,见着个好的都想沾。
“这长孙昀不都被打废了还在榻上躺着吗,她倒还有心情出来骂人,可别说宛贵妃来是想见父皇了,她自己打的什么心思,也还好意说人。”
当然,她也知道,后妃有等级能来的都来了,想见父皇的也不止这两人,后宫里多了去了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父皇的,能不来碰碰运气吗,尤其是这会顾婉也失宠了,父皇身边没人,听她母妃说,父皇这段日子都没再幸过后妃。
韩清芫越发觉得不快:“怎么京里这有爵有脸的人家都这样刻薄不要脸面。”
这话五公主可就不同意了。
“哪里是有爵有脸的人家都这样,你们家这样吗?我母妃这样吗?在这卫国公府和唐国公府的夫人姑娘们,都不这样。
“卫国公府的人待人冷淡疏远些,唐国公府的大都和善温婉有才气,就算是傲气的英国公府一众夫人姑娘们,也顶多是瞧不上人,也没这般刻薄的。
“也就宜贵妃这一拨,全京城最刻薄的都聚在一起了,这些人公府那攀不上,皇后殿下那就更攀不上了,后妃之中,除了皇后殿下,也就宜贵妃和宛贵妃品阶最高。
“宛贵妃的性子和出身,她们又都亲近不得,再者亲近也无用,那还不是就唯宜贵妃马首是瞻,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韩清芫闷声又道:“那谁怎么这么倒霉,就碰上这几个了。”
“是倒霉,不然也、”五公主收了后半句,不敢说不然也不会也碰着韩清芫了。
她又道:“但也不能说靖国公是就今日倒霉遇上了这事,这几个肯定有得是嚼舌根的时候,没点教训,那几张嘴可不会饶人。不过也就只敢欺负些好欺负的,你叫她们到皇后殿下面前试试,一个个的,比羊崽子还乖呢。
“宜贵妃她们这也就是以为没人才敢这么欺负人,这会儿一时下不来台,就算知道自己有错,也不可能认,只能仗势压人了。”
她忍不住又低低喃喃道:“打一顿得了,反正有太子殿下,都不碍事。”
长孙曜可不管什么后妃品阶,论礼制,太子品阶远高于所有后妃皇子公主,仅在皇帝皇后之下。
她正想着,蓦然听到宜贵妃怒而提声。
“来人,掌嘴!”
韩清芫五公主立刻紧绷看去,只听宜贵妃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个内侍凶神恶煞地上前,抬掌甩向长明顾婉。
却见长明眉眼一凛,两巴掌将内侍扇得滚摔在地。
两内侍只各挨了一巴掌,脸已经肿得骇人,这两人都是宜贵妃身边平日专管教宫人的内侍官,最擅打人嘴巴子,一嘴巴子下去能将人抽得面带血丝,抽了牙去,此刻却叫长明一巴掌扇得吐血咳牙,头脑嗡嗡作响,眼前发昏起来。
众人大骇,这方想起长明是个有武功的。
贵妇们一时气焰渐熄,只宜贵妃柳氏二人越发恼怒起来,宜贵妃一时怒极,嘴里说道真是反了,又斥几个力大的内侍去打人,一一都叫长明扇得发昏摔地。
宜贵妃便命那等宫女嬷嬷去,未料这些宫女嬷嬷宁跪着与宜贵妃求饶也不敢上前去,真要叫长明打这一巴掌,跟在身边的贵妇贵女们一时噤若寒蝉,就连方最为放肆的柳氏也不敢贸然去动手,更无人敢说去请长孙无境和姬神月来。
宜贵妃一脚踢开跪在前头的宫人,真要一个丫头片子她都管不得,这脸往哪里放,打定长明不敢对她动手,怒而上前一巴掌甩过去。
哪知长明抓住宜贵妃的手,就将宜贵妃甩开,还没待宫人反应过来,宜贵妃已经跌摔在地,高髻散下,宝冠朱钗香花落了一地,华贵的衣裙压在满地海棠,污了一片,狼狈不堪。
贵妇贵女们吓得面如土色,一时间宫人贵妇们都扑跪在宜贵妃身边,扶着宜贵妃起身,宜贵妃篷发怒面,不敢置信地看长明。
只听得长明冷道:“现在同宛贵妃与我赔不是,这件事便算了。”
“你、你、”宜贵妃指着长明气得发抖,怒吼道,“顾婉!看看你养了个什么东西!这一个官妓生的奴婢,竟也敢以下犯上,目无王法了不成!你眼里是没有本宫这个贵妃了?是不把陛下皇后殿下放在眼里?”
宜贵妃一顶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五公主心道,真是好不要脸。
“真真好一对贱人!来人啊,立刻叫人把这个贱人拿下!立刻去、”
“闭嘴!”长明沉声。
宜贵妃吓得一个激灵,竟真闭了嘴,可反应过来又觉丢脸,登时更为生气地怒斥:“你真当自己、”
长明一声冷喝:“你再说!”
宜贵妃面白如纸,吓得噤声瞪目,柳氏等人更不敢出声,这么大个西
陵湖,守卫这般多,这处生了事,必然是有人来。
众人却没发现,四面金廷卫在在长明身后宫人装扮的女子眼神示意下隐退。
长明目光在宜贵妃等人身上逡巡片刻,凛声再道:“我再说一遍,立刻同宛贵妃同我道歉,不若,今日一个也别想走,我便在这与你们耗着,我耗得了。”
柳氏不敢置信:“你、你、”
可她到底是不敢再同方才那般说话了。
“你如此放肆,陛下必然治你的罪!来人,快去请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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