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温言安慰道,“不必着急,我们眼下住在县衙内,饶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硬来。”
“可他们手里的画像,若是认出。”王龁最担心的便是这个。
当初被追捕时,吏部便派人花了二人的肖像,苏慕还好,女扮男装未必识得,可王龁便是能直接对上。
苏慕半靠于床头,嘴唇煞白到毫无血色,目光中却透着无比笃定道,“既然太子都承诺会帮你我,那便赌一赌了。”
县衙前堂。
领头的官兵颇为不耐的冲着衙役撒火道,“还要等多久?吴城统共也就巴掌大,你家大人就算从头走,如今也走到头了吧?”
小衙役知晓京中的官员比马大,不敢轻易惹怒,只得点头哈腰的腆脸陪笑。
“何人在此造次?”林毅信步行入堂内。
那官兵以为只是个普通本地官员,见林毅语气这般嚣张,便想给个下马威道,“呦,吴县令来了?”
他刻意将县令两字咬重,顿时身后的随从兵齐声哄笑起来。
“你隶属那个军营,竟敢如此无理?”包浮生见这官兵语调嘲讽,胆敢冒犯林毅,忍不住上前出声道。
那名领头官兵听闻,心中更是鄙夷二人,乍见他们气度不凡,以为有些来历,可问出这般无用的问题,倒不如想想如何讨好他来的更实在。
当即,此官兵的更为不屑道,“无知升斗小民,也只配在这吴城做个县令。我与你说了我从于骁勇营,你也不知是哪里。”
林毅一听到“骁勇营”三字,浓眉便紧蹙在一起。
骁勇营是大荥朝官四品以上的朝廷要员子嗣才可进入历练的军营,本是意欲培养终于皇族的大将伟才,可如今……
“骁勇营竟也能养出你这么个庸才?”林毅口吻淡漠,但包浮生却已察觉他话中的怒意。
对于大荥皇族始终引以为豪的骁勇营,曾出现三代武将栋梁,现下这样会令太子失望也倒正常。
但是那领头官兵哪里听的这样的重话,一路都是众星捧月般过来的子弟,“你找死!竟敢口出狂言侮辱我?”
见该人一副欲扑上来的模样,包浮生却根本不屑于同这种人动手。得到林毅同意后,直接从袖中掏出块令牌,亮明在那官头眼前。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由不可置信化为惊恐,双腿愈发无力,渐渐软跪在地,以头抢地哭喊道。
“下官有眼无珠,求太子殿下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