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派觉得,着正好是一个绝妙的时机。是老天要将帝位还给平王的一个信号。
并且这会儿皇太子估计快要动身,如果他们不占据先机,那么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想找这个店就难了。
龙有九子,平王的性格跟他的哥哥完全的不同。秦承祖是完全的急性子,虽然有才华,却不爱等候,该什么就立马是什么。
这可能同他小时候是帝王家中最受宠的孩子有关,会哭的孩子虽然有糖吃,然而是不能一想吃糖就哭闹的,否则长大之后就是社会教做人。
之前两件事情就表现出了,平王绝对没有帝王之相。第一点,他在北方叛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军队还没有攻打进来,他就已经先自乱了阵脚,吓得差点儿尿裤子,没有一点帝王该有的稳重。
第二点,他自以为已经屏蔽了哥哥的眼线,一到封地就开始屯兵炼器,丝毫没有耐心,完全不知埋伏。虽然聪颖却没有心计,他的政治只是摆了一个花样子。
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已经早就被云舒他们洞悉,在京都朝臣内部已经成为了跳梁小丑,弄死平王,已经成了定局。
周帝采用云舒的办法,只是因为云舒的办法是损失最小的办法。其实周帝除了这一办法外,还有个planb,那就是在平王所分封的地区附近开始埋伏兵力。
一旦云舒的计谋不成,强硬弄,也要把平王弄死。因此在云舒他们的眼里,可以说平王已经是个死人了。
云舒对平王即将要死这件事儿看得十分淡然。就如同他看待那些要作乱搅乱国家的人一样。
平王要练兵,对云舒来说,那就是国内的一场战争,战争代表流血,代表百姓损失,代表经济不繁荣,代表内部矛盾。
所以平王死了,对云舒来说,这不是一个国家的损失,平王不死才是这个国家的损失。
云舒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可以为一个中年男人,q1j一个身份低微的姑娘而流泪,而愤怒,甚至豁出去他的教养、礼貌,冲出来用拳头打人。
但是对于一个王爷的性命,他又可以如此的淡漠。
第114章
转眼三月贡院内考试已经结束, 只剩下会试放榜。
云舒家里亲戚,姐夫周幻海、大侄子顾腾霄,二人都参加了考试。
周幻海这次不比往常,考试的时候格外认真, 对待考试的态度也几乎是拼命了的。
因此顾腾霄考完之后就已经放松, 周幻海却依旧焦虑。看着他这个样子,云舒甚至感觉这可能就是周幻海前几年悠然对待会试的报应吧。
夏日未到, 然而今年的春末已经炎热了。
云舒他们现在基本是平均一周三休地工作着, 为了能够让平王入瓮, 朝臣们的“牺牲”很大。
自然, 周帝装病的这个消息, 除了云舒跟周帝外, 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知道。
朝堂内许多大臣并不知情,他们原本在皇储之争的时候就站在周帝这边。这会儿周帝才刚继承皇位一年, 结果身体就成了这样, 大家多少都是担忧的。
云舒之前还在为隐瞒朋友实情而觉得内疚,现在想来,真正应该内疚的人应该是骗了天下人的周帝。
会试榜未揭开,云舒就已经得到消息, 平王已经被引1诱出洞,直奔京都而来。
虽然他对外也是称病,不敢让别人知道他已经不在封地就是了。
云舒的计谋虽然好,可要是平王不出来, 那么他的计谋也得不到施展。就像以前在校的时候,学生总是不想让自己喜欢的老师失望, 云舒也是这样的心态, 他一点儿也不像新帝对他失望。
所以直到平王真的出城朝着京都而来, 云舒才算是送了一口气。
时间一晃,就到了放榜的日子,云舒最近这几日,心里只想着平王日夜兼程的话,现在应该到哪里了,因此对弟弟他们的成绩表现出了不大关心的态度。
这日吃过早饭后,手里拿着个杏子在那儿吃,眼神空洞像是在发呆。
“也不知道你侄子他们看到成绩了没有。你那个姐夫,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也就在学业上还有些能耐,这次要是还考不上,他人都要四十了。除了能哄你姐姐开心外,也没有什么好的了。
你的大侄子,在咱们家多少年了?他还考不上,迟迟不能跟家人团聚的。他父母都年迈了,你说他这次要是还考不上,那该多失望呢?”
林氏一味顾着在那边说,一开始也没有怎么注意云舒的动作跟表情。
聊了几句之后,林氏发现云舒一直都不给自己回应,这才朝云舒看了过来。
却见云舒拿着个杏子,就在那里呆呆地坐着,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林氏见他如此,有些恼火了。
“舒哥儿,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云舒听到林氏叫自己名字,回过神来:“啊?”
好在他方才一心二用,回忆一下,也就想起来林氏方才说了什么了。
“要我说,姐夫能哄姐姐开心,平时虽然说话不着调了些,可也没在外面拈花惹草。身为一个丈夫的责任,他一点儿也没落下。咱们家一开始也没有那么发迹,姐姐跟姐夫都是有过一段婚姻,重新组建的家庭,能这么相敬如宾的已经很不容易。
要我说,母亲渐渐有些看不上姐夫了,他心里必定也察觉得到,可他还是在姐姐面前卖乖,在您面前敬孝,不是我说,姐夫已经很不错了。母亲不能因为他考不上进士就瞧不起他,他好歹也是个举人老爷,也没那么差。
至于宇飞,他自己有自己的考量,如果这次还考不上,是去是留让他自己做决断便是。母亲还是将科举看得简单了。儿子们考上进士,那不止是学问上的问题,运气也占很大一部分。他们两个的学问,我看着是都不错的,或许只是缺少机运罢了。时间到了,自然也就考上了,母亲不要为他们着急。俗话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老就别操心了。”
林氏听儿子这么说,难得的看云舒顺眼了些。
许是男人总说女人不懂的话,云舒又总是对着急跟妹妹的婚事不着急,林氏讨论女人应该如何的事情的时候,儿子每次都要躲。
因此林氏总要在儿子面前摆摆母亲的架子,今日云舒劝得好,说的也都是宽慰的话,林氏也赞同。
之后云舒又在家坐了一会儿,今天的主场是新科的那一些状元榜眼们,云舒他们平时除了上朝之外,只有部门里有事儿要去处理。
礼部设在宫外,也不用进宫。这日朝廷放榜,云舒他们也清闲。
本来云舒已经是礼部侍郎了,照理来说是能够去会试做房官的。可是因为他的侄子跟姐夫都有参加考试,如果他去做房官,那么就得放出告示,让亲戚回避。
三年一次会试,哪怕来年恩科云舒基本已经能确定,可是这就还要让侄子还有姐夫等一年,云舒觉得这不大好,于是也没有去。
况且,以他侍郎的身份,还是不能去当主考官的,主考的品级要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