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突然知道,夏薏为什么会陷得这么深了。
细心至极,又很能拿捏人心,实在难以抵抗。
叶葭然挺直着身板,她喉咙干的不得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认认真真:“梁总,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但你要知道,薏薏身后永远有我和然然在,你若不好好爱她,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梁亭故举起酒杯,那深邃的眉眼间尽是认真:“不会有那一天。”
叶葭然和向星都擦了下眼泪,夏薏鼻子酸的不得了,胸腔被莫名难过的情绪溢满,“你们这样,怎么好像我要结婚了似的....”
向星被她这话差点呛到,她擦了擦嘴正要开口,只见男人模样温和地抚着她的眼角。
她目光微微一顿,窗外的阳光正好落进来,风和日丽的一天,她突然觉得好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梁亭故的爱意,似乎满到所有人都看见了。
光明正大,又毫不掩饰。
饭局的后半场,梁亭故中途离开了一下。
得知他早早将财产转移到了她名下,两人咋舌对视。
“我怎么感觉,他已经完全把我们薏薏套牢了?”
“把感觉去掉,不出意外,我们很快能做伴娘了。”
“那是不是很快就要做干妈了?”
“我觉得是。”
“那我得准备给宝宝看衣服了!我要给我的宝贝干女儿买很多漂亮首饰,然然,你这么有文化要不现在给宝宝取个名?”
“......”
莫名被规划的夏薏喂喂两声,叶葭然和向星齐齐回头,极有默契道——
“第一,我不叫喂。”
“......”
三人对视一笑,叶葭然稍稍敛了笑意,她温柔又认真:“薏薏,我们开玩笑的,未来怎么走,要不要结婚,要不要孩子,都要按照你的想法来。”
“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夏薏胸腔的酸涩再次被勾了上来,等梁亭故回来时,只见小姑娘眼眶红红的,已经坐到了姐妹身边,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他贴心没有打扰,出了包厢和人打着电话。不知过了多久,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人。
梁茉聘婷而来,她脸上带着明显的醉意,一双明亮的眼像颗葡萄,还记得小时候,她总是会眨着眼跟在他身后,像个小跟屁虫。
他挂了电话,梁茉温温叫了声哥哥,梁亭故颔首,眉眼间的淡漠散去:“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许是酒意让她反应有些慢,她点头一笑:“和朋友的聚会。”
静默的走廊里,梁亭故幽幽如深潭的眸子静静看着她。
身为兄长,梁亭故自认许多地方还是存在缺陷。
当年他死里逃生回来,被禁在了那些虚与委蛇中,不免有些忽略她。
但梁茉理解,也很懂事,她开始将自己的难过与委屈肚子往下咽,她知道不能再给哥哥添乱。
梁亭故始终觉得,自己亏欠她。
所以在得知她要和蒋林琛离婚后,向来儒雅斯文的男人动了手。
梁茉有多喜欢他,他皆看在眼里。
他不知道他的妹妹是有多难过,多失望,才会主动提出离婚。
可他的妹妹断不能受这般委屈。
听说蒋林琛去梁茉家底下守了好几夜,那时他身后还带着伤。
他被人带回去后陷入了生命危险,足足七天才醒过来,只不过梁茉对这些好像不知情。
对此,梁亭故并不打算说出这些来让她烦心,他脸色淡淡:“听说他已经签好离婚协议了?”
梁茉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兄妹两人似乎都拥有着擅长欺骗的伪装。
她点头,“是。”
只可惜,梁亭故的伪装之后是深入骨子的城府。
在他面前,梁茉的伪装显得薄弱。
他一眼看出了她强撑着的情绪。
静默的走廊里,他抬手摸向她的脑袋,她做着精致的发型,完美到一丝不苟的妆容,可哥哥的这一安抚,让她霎时红了眼眶。
在外闪闪发光的女明星,在他面前也只是那个总爱软软叫着他的妹妹。
梁亭故喉结上下一滚,嗓音轻而温和:“离就离了。”
“有哥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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