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敲定下周手术,离开时,夏薏和梁茉一人一句念叨的话,诊断书被两人脑袋凑在一起研究着,梁总额间的青筋一跳,却还是耐心听着。
电梯停下,开门之后从里头走出来的人一顿,见着梁亭故,男人语气微扬:“小故,好久不见啊。”
夏薏和梁茉对视了一眼,安安静静地立在一边,两人显然是认识,她们朝他比了个手势,决定去车上等他。
“有一位是你妹妹,那还有一位是?”安院长和他似是相熟的,梁亭故看着那合拢的电梯,他微微一笑:“我爱人。”
......
梁亭故的车停在了私人医院的a区,这里是vip专属,整个停车场的车看上去都不菲,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门口的保安朝她们敬了个礼,宽阔显得有些幽静。
夏薏陪着梁茉坐到后排,两人聊着天,她突然有些嘴馋,想起石光爱吃糖,今天虽不是他开车,但梁亭故说过,他偶尔也会放几颗在车上。
她趴到副驾驶座上,一手撑着昂贵的皮质座位,果然翻到了两颗椰子糖。
她往后退着想要回去,可视线在瞥到一个地方时,她心跳突地重重一坠,糖果的齿轮纹理似是扎入了手心,她僵住,双眸微微成大。
“怎么了?”梁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夏薏慌乱地退回到座位上,她唇线抿直,声音发颤:“茉茉,这车,好像被别人进入过。”
梁茉温和的脸色瞬地消散,顺着她的视线,夏薏一字一顿:“刹车下的垫子,被人动过。”
梁亭故有个特殊的习惯,若是他开车,那脚底下的垫子定要是干净的,全新的,不能有一丝痕迹。
所以他每次出行,家里的管家会提前为他处理好新的垫子。
为此夏薏曾经还叶葭然吐槽过:“好矜贵的脚哦。”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来着的,哦,叶葭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能有钱人就是有不同的特殊癖好吧。”
“我之前还看过一个爆发富每晚睡前都要去亲亲他的宠物猪,咱就是很不懂。”
视线一转,而那块干净的米白色垫子似乎是被人动了一下,右角轻轻翘着,还落下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夏薏不确定这是不是她想多了,但两人还是下了车。
等梁亭故过来的时间里,她和梁茉绕着车转了一圈,触及引擎盖上的手痕时,她从脚底生起了一丝凉意,窜入背脊,整个人如同陷入冰窖。
......
梁亭故并没有觉得两人的疑心是多虑,他派人过来调查,顺便让joy查了监控。
等到晚上,石光效率极高反馈着结果,这辆车确实被动了手脚。
夏薏整个人涌上了冰凉的后怕,如果不是她发现了,那他们三个,今天恐怕就——
梁亭故的脸色很沉,他不知道和石光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后,joy又联系他。
动手脚的人是医院的保安,但他只是个普通的员工,断不可能无故来害他。而这背后的指使人,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名字。
因为这件事,大半夜的蒋林琛直接来到了梁家。
他脸色很是难看,先是将梁茉从头到脚看了一眼,确认她没事才稍稍缓了神色。
他和梁亭故去书房呆了一小时,再出来时,他把梁茉带回去了。
因为这件事,夏薏总觉得惴惴不安,洗完澡后她抱着小草莓,絮絮叨叨地和它说着话,但诺大的房间里只有她在,她胆子小,便抱着猫去找梁亭故。
梁亭故从浴室出来时,便看到小姑娘端着把椅子,抱着猫乖乖坐在门口。
见着他出来,她巴巴凑上前:“你终于好了。”
梁亭故擦了擦头发,他抬手轻轻勾了下她的下巴,语气温柔地哄着:“这么黏我?洗澡也要跟着。”
小草莓看着他这熟悉的动作不由抬起了下巴,一双眼睛乌溜溜的,但男人许久不来逗它,惹得这被宠惯了的猫咪嗲嗲叫了一声——
夏薏漫不经心地哄了它一下,梁亭故知道她还在因为今天的事担心,他放下毛巾,随后拎起她怀里胖嘟嘟的一团。
小草莓现在重了许多,但男人单手依旧轻松的模样,猫咪被他送回了房间,再回来时,他将毛巾放到了她手中。
“帮我吹头发?”
夏薏一直觉得,情侣之间吹头发是很温馨的一件事。
她没拒绝,吹风机嗡嗡响彻整个卧室,他的头发其实不算柔软,有时候扎的她从上到下都痒,但此时微湿,穿过指缝,让她的心跳竟渐渐平静下来。
热气从指尖蔓延,不知什么时候起,梁亭故将她圈进了怀里,沐浴后的气息交缠着,他抵在那柔软之上合了合眼,夏薏往后稍稍退了下,她关了吹风机,却被人扯到了他腿上。
“累吗?”
他一手轻轻捏着她的手腕,夏薏摇了摇头,她一手环住他的脖子,微微仰着下巴承受他的吻:“...不累。”
平日里握着他那东西的时候,没一会儿就闭着眼睛喊累,脸颊红的不得了,拖着尾音一副怎么都不肯动的模样。
夏薏脑袋一热,一双清澈的眼眸如含水的玻璃,红唇翕动着嗔怪:“吹头发才几分钟...”
看来是嫌他时间久了。
梁亭故笑得肩膀一震,他贴心地揉着她的手腕:“宝贝辛苦了。”
这个晚上,梁亭故什么都没做。
睡前,夏薏迷迷糊糊地想起张诺,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他确实在第二天和李露一提了一嘴。
那天晚上只是和小姑娘之间的一点情趣,但他并没有将自己的隐私公之于众的爱好,更别说送给别人当作往上爬的阶梯。
夏薏说完就困得不得了,正好前天练完瑜伽的后遗症还没缓过来,她挤在男人怀里昏昏沉沉很快睡去,这个夜晚静得有些格外奇怪。
凌晨五点,梁亭故的手机嗡嗡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