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亭故语气低低,“但今天就不用了。”
夏薏抬起眼,她有些不解,只见他眼底勾着笑意,现在,倒像是他在哄人了:“你别丧着脸,别内疚,我就不生气了。”
“......”
他兜兜圈圈绕了这么多,竟只是为了让她不内疚。
他知道的,见着他受伤,这姑娘一定会胡思乱想很多。
他什么都知道。
夏薏咬了下唇,她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心底翻涌着,突然浮上一个大胆的想法。
“怎么?”
夏薏顿了顿,她顶着发热的脑袋道:“学长...有点想抱你一下。”
对于小姑娘的主动,梁亭故乐意至极。
他颔首,就这么一动不动,狭长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主动。
夏薏的心跳简直快撞出胸腔了,她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唇,随后微微上前,抬起两手有些僵硬地环住男人的脖子。
“学长,谢谢你。”
她也就嘴上说说,实际怂得很。
抱着男人的姿势有些僵硬,中间似是隔了一道,说完后,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一退,可背脊处却突地覆上一道力量。
男人的手一压,随后顺着纤细的腰肢,像是将人扣进了怀里。
夏薏几乎是坐在了他怀里,鼻尖满是男人身上的乌木沉香,那只大手让她身体动弹不得,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环着他的脖子,只觉得耳边似乎有些热。
酥酥麻麻从耳边往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梁亭故手掌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女人的腰,感受到她似乎轻轻颤了下,男人漆黑的眼底晦暗深浓:“不客气。”
.....
得知梁亭故受伤,晚上梁茉一行人也过来了。
路云桉是下午到的,不知为什么,他看上去瘦了不少,依旧穿着黑色卫衣,松松垮垮盖着脑袋,若是不说话,就是典型的沉郁清冷帅哥——
“我靠熊川!你他妈炸我!”
显然,路云桉永远不是这类型的。
他们几人在不远处打游戏,梁亭故和蒋林琛在一侧聊天,夏薏偶尔用卡纸折出一朵玫瑰花来,梁茉看着她许久,笑盈盈道:“薏薏,你好厉害。”
“嗯?”
梁亭故的视线正漫不经心地落在这俩姑娘身上,只见夏薏有些茫然,但手上的动作不停,第二朵折好的玫瑰又送给了梁茉。
“你看,你会做甜品,听哥哥说你还会跆拳道,学业是第一名,会剪辑会代码。”
“还会包扎、做手工艺品,你什么都会,真的很厉害。”
夏薏怔住了,面前的女生眉眼弯弯,一脸真诚。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夸她厉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学更多东西。
她学做饭,学跆拳道,学画画学剪辑,勤工俭学拿奖学金,她没办法去依赖别人,她能做的只有靠自己。
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却没想过有一天,有个人会满脸真诚地夸她。
原来会一点小事,就能得到夸奖。
夏薏被梁茉夸得晕了方向,心脏像是被温水泡着,咕噜咕噜幸福都快涨出来了。
到了晚上,梁亭故示意她该换药了,小姑娘动作格外利索,但在擦完药后,梁亭故还没说什么呢,她捧着他的手,一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梁茉。
梁茉笑得一脸温柔:“薏薏,有你在哥哥的伤应该很快就好了。”
蒋林琛将这老狐狸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他在一旁笑着看热闹,直到梁茉不解地坐到他身边,男人懒散一笑,“原来你哥喜欢一个人是这副德行。”
梁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梁亭故正漫不经心地听着人讲话,偶尔捻起面前的草莓,又慢条斯理地摘掉上头的叶子,递到那姑娘嘴边。
说起这草莓,还是这狗东西让他定要准备的,原来是因为有人爱吃。
梁茉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收回,她不由看向面前的人:“那你呢?”
蒋林琛那狭长的桃花眼一挑,梁茉攥着手问:“那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隔着路云桉几人喧闹的叫声,蒋林琛懒散翘着二郎腿,不知过了多久,他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熟悉又散漫的笑:“茉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什么样,你还不了解吗?”
外人都说她与蒋林琛是天生一对,家世相当,还是青梅竹马,从各方面来说都是相配的。
但梁茉觉得她还是不了解蒋林琛的。
他的话意味不清,梁茉心底一阵酸涩。
至少,她没有见过他爱人的模样。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