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奈能够闻得见他身上的烟草味，不算浓，却像是能够一瞬间钻进心坎儿里。
两人的距离，让过往的人都吹着口哨。
霍锦言几乎是把她圈在了洗手池旁边，一点缝隙都没有给。
他打量着苏奈，“好像……长大了点？”
她是真的长大了，眉眼神态都不一样了。
而且看他的眼神，都有些陌生了。
一想到这儿，霍锦言的心理就有种扭曲的情绪在蔓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奈问了句。
“没多久。”霍锦言还在盯着她，眼神格外的有压迫感，“跟他在一起，开心吗？”
苏奈浑身一阵，似乎是有些惊讶他知道。
霍锦言也没有隐瞒：“那天给你打电话，有个男人接的。”
苏奈深呼吸，对这个问题，根本回答不了半个字。
好在霍锦言并不是流氓，很快就收回了双臂，他努了努嘴，似乎在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他没有问当初为什么突然断开了联系。
也没有问如今再见，她心里什么滋味。
他只是让她走了，连一句以‘以后’开头的句子也没有吐出口。
霍锦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梦里的他们，就是在这么一个陌生酒吧认识的。
只是那个时候，是她先开的口。
而如今，霍锦言却做不到她那样。
只因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
苏奈的确离开了，她甚至没有回头。
责任。
一个成年人应该承担的责任让她没有回头。
乔书林歪头看她：“苏总怎么了这是？”
苏奈脸色苍白，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她肯定不对劲。
女人摇摇头，努力的按了按眉头，“没事，你们吃，我先回去，太累了。”
乔书林和江辞自然没有挽留她，但倒是把她送上了车。
“她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吗？”乔书林悄声问。
江辞挑眉：“我哪知道？”
就在两人准备返回酒吧的时候，一个男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江辞怔住：“你……”
男人停下脚步，嘴里叼着一根烟，神色淡淡的。
四目相对，霍锦言想起了他，“江少爷？”
江辞惊讶：“你记得我？”
“嗯。”霍锦言上下打量他。
果然，跟梦里不着调的气质差的太多了。
“你也来酒吧玩吗？这是喝完了？”
霍锦言挑挑眉，“觉得无聊。”
江辞笑着扬了扬下巴：“那一起？”
原本霍锦言是准备回家的，可想起江辞的身份，他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好。”
三个大男人坐在卡座里时，霍锦言看到了面前的空酒杯。
这应该是她，留下的。
“你……”江辞试探着问：“你跟苏姐还有联系吗？”
江辞当初是感觉到他们之间不对劲的。
霍锦言抬眼，“怎么了？”
“没。”江辞特别怕这个男人的气场，“我就是随便问问，来来来，喝酒。”
这一晚，他们喝的很多，偶尔聊聊这个，聊聊那个。
等分别的时候，江辞还是忍不住给苏奈打去了电话。
喝多了的苏奈已经躺下，“喂？”
“姐，我遇见当年那个男人了。”
苏奈几乎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霍锦言？”
“嗯。”江辞应该是在抽烟，“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没有。”
“怪不得。”
“怎么了？”
“我那会儿只是好奇的问了句，但他的神色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