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又说,等你痊愈了,我们就办婚礼。
等啊等……
怎么总要等……
苏奈揉了揉眼睛,已经困到撑不住了,她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道:“我不能没有你,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走了几个月我就觉得我快死了……”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以至于没听见他在那边说:“可我一次次的在等你,等了不知多少个年头。”
☆
苏奈头痛欲裂,大半夜翻身起来,趴在马桶旁边吐的个天翻地覆。
她的胃很不舒服,不舒服到她恨不得把胃给摘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
一早,苏奈起身去卫生间上厕所,等冲马桶的时候才看见马桶里有一丝丝血色,她摸了摸小腹。
来月经了?
可用纸巾擦了擦,并没有血。
她头疼,也懒得想那么多,浑身无力的走回床上趴在那像是一滩泥似的。
“姐?”
如卿还特意晚来了一会儿,见她还趴在那走过去拍了拍。
苏奈睁开眼睛,“你来了,快扶我起来。”
她都已经站不起来了。
当被如卿轻飘飘的扶起来时,她道:“我觉得我现在像个八十岁的人。”
“是,瘦的只剩下皮了。”如卿都不需要费力,一只手就能拖得住她。
怎么瘦成这样。
“带你去医院看耳朵了。”如卿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扶着她就往外面走。
苏奈不知道要去哪儿,反正跟着如卿走也不会出什么事。
坐进车子里,她闭着眼睛靠在那休息。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车子在当地的耳科医院停下了。
如卿拉着她往上面走,他好像预约了一些专家,在跟对方那群人交涉。
苏奈坐在椅子上等着,眼睛冷不防往走廊的尽头瞥了眼,却瞧见了一个人。
没等她反应过来什么,如卿已经拉着她进了一间科室。
那群人在对她的耳朵做各种检查,好像问她能不能感受到什么声音。
苏奈很用力的去感受,但除了非常微弱的一丝声音外,她什么都听不见。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情有些不大好。
本以为她听不见了,专家说话就没什么顾及,只用德语道:“她耳朵能够完全康复的几率,大概……不足百分之五,是大脑受到了刺激导致的耳朵失聪,不是外界人为导致。”
苏奈看清了,也看懂了。
她起身,对专家们道谢:“谢谢医生,辛苦了。”
说完,女人迈开腿往外面走。
“不……”
一声求救恰好在医院的安全通道门外挤进来,不过其余的声音都被门给淹没了。
苏奈压根没听见,可她低头的刹那,看见了安全通道门口的地面上掉了一个东西。
那是……
她走过去弯下腰确认。
这是她送给卡尔的那根棒棒糖。
如卿这时候跟了过来,“怎么了?”
苏奈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深的光。
她赶忙推开那道门往通道里面走,“那傻孩子好像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