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拿了钱人家还出了事,左岸心里也觉得不舒坦。
被强行留在家里,苏奈也不能说什么,示意左岸上来。
书房里。
苏奈将那个首饰盒递给他,“查查。”
左岸低头打开,旋即瞬间又合了上,塞进袖口中。
他目光沉重,“好。”
那颗子弹看着不像是国内的,苏奈认识一些子弹的样子,但那个居然也有点不熟悉。
德国的?
苏奈现在能想得到的敌人,也就是麦莉和容黛安了。
可容黛安至今下落不明,而麦莉还在监狱里待着。
难道是她母亲在替她找自己麻烦?
但苏奈又觉得不大可能。
“想什么呢?”
霍锦言走进来一会儿了,苏奈居然都没有察觉,她心尖翻腾了下。
要么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偷袭她呢,她现在的警惕性实在是太低了。
有钱跟元宝也在后面跟了进来,大狗摇着尾巴,嘴里还叼着一棵树。
它把球放在地上,用爪子推了推,球就跑出去了。
元宝蹦蹦跳跳翘着尾巴去追球,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有时候做只猫狗好像也挺自在。”她出神感叹。
霍锦言给她捋了捋头发,“可只能吃猫粮狗粮,还要被无情的结扎。”
“可他们不用想别的啊。”
“生物链底层的动物都这样,但他们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只要别人想弄死他们,就都能弄死,任人鱼肉,只不过是这两只运气好,遇到了你罢了,要是遇到了心理变态的,或许它们在想如果它们变成人该多好。”
“人不能太贪心,站在生物链的最顶端,还想要最底层生物的无忧无虑,况且它们无忧无虑不是生活太美好,而是它们没那个智商去考虑别的。”
每次听他讲述道理,苏奈都不觉得困,她拄着下巴傻笑,“你要是我的哲学老师就好了。”
“怎么?觉得我说话好听是不是?”
“我上学那会儿一上哲学课我就困,我就觉得那老头像是在念经似的,没完没了。”她努努嘴,可怜巴巴的。
霍锦言把元宝抓过来,然后拉过椅子坐下,一边给元宝梳毛一边跟她聊天。
他问:“你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吧?”
“还行,应该跟你差不多。”
男人挑眉,“你又不知道我成绩。”
“有人叫你学神啊,学神一般不都是满分满分满分么?”
苏奈回忆着学生时代,“我上学不怎么听课,一坐一上午,很累啊,我就趴在那一边睡一边听。”
“为什么要睡觉?”霍锦言好奇,“晚上干什么了?”
女人苦笑一声,“安德历那个疯子经常大半夜突击训练,军事化管理,白天已经很累了,半夜还要被他逼着爬起来去跑步训练被狗追,能不累吗?”
想起那些过去,苏奈话锋一转:“不过,我也挺感谢他曾那样锻炼我们,说实在的,同龄人没多少比我们身体素质还好的,我不恨他别的,我只是恨他折磨我们。”
那些针剂,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
只是现在不至于看见就惊慌,可还是看见长针就下意识抗拒。
“别想他了,死都死了。”
苏奈目光涣散,呢喃着问:“你说,会不会有人想要替安德历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