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特助赶来时,险些哭出来,眼睛通红通红的,“苏总她……”
几次哽咽到没说出话来。
这让孙特助忽然想起当年那次车祸。
她说她不喜欢白色的病房,觉得压抑。
还整夜一遍遍的喊他的名字,确定他还在不在,她说她不想一个人。
时隔多年,再次遇见出车祸的苏总,孙特助的心剜着的酸涩。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与护士们合力把人推上车。
霍锦言已经可以扶着车门自己行走,不需要别人照顾,只需要把轮椅弄上去就行了。
“你们公司的事我不了解,但我觉得还是不要把苏奈出事的事说出去。”
孙特助开着车,“我明白。”
霍锦言闭眼靠着养神,不再开口。
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松江公寓。
孙特助和肖骞安一起把人抬到房里,放在卧室的床上,有医护人员跟在后面,准备着需要的药,上面清晰的写了服用方法。
“霍先生,如果需要,随时打这个号码给我们。”
市医院最大的股东,他们不敢怠慢。
霍锦言点点头,“麻烦了。”
待医院的人离开,霍锦言坐在轮椅上给苏奈盖好被子,看着她的脸色白成那个样子,他都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瞳仁里闪过的阴鸷仿佛能够顷刻间把人吞噬。
再抬头,仍旧是一阵温和清明。
“我做点饭,在这吃吧。”
孙特助摇摇头,“公司还有事,我不能在这里照顾苏总,您见谅,不过您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我电话就可以。”
“好。”霍锦言难得的笑了笑。
折腾一通后,天都快黑了。
虽说新年已经过去了,但隆冬还没走,天还短,临近五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肖骞安踌躇了下,说:“我定点饭吧,你想吃什么?”
“你随意定。”霍锦言没什么胃口。
去拿狗粮喂了喂有钱,可能是意识到回了家,有钱也不再那么焦虑,动作缓慢的吃着狗粮。
等它吃完,霍锦言来到浴室,“有钱,来。”
德牧摇着尾巴跑过来。
“给你洗澡,洗干净,不然等她醒了,还以为我没有照顾好你。”
德牧乖乖的坐下来,任由男人拿着花洒冲洗着它的毛发。
霍锦言慢吞吞的坐在小板凳上,双腿还是不那么灵活,但好在已经可以简单活动了。
算来算去,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给德牧认真的洗着毛发,冲干净后,用毛巾擦毛,苏奈买过专门给有钱洗澡烘干的机器,它很熟练的去机器旁边等着。
打开烘干机后,德牧自己钻进去坐下来。
等了一会儿,烘干的德牧一出来狠狠地甩了甩毛,然后蹦蹦跳跳十分雀跃的往卧室跑。
一下子跳到床上去舔女人的脸,边舔边哼唧,似乎想要让她醒过来。
霍锦言收拾好浴室后出来,有钱看向他,又哼唧了下,很是委屈的声音。
他轻笑一声,“不着急,会醒的。”
肖骞安定了两道菜两碗米饭,两个人面对面安安静静的吃完后,他自顾自的收拾桌子。
而霍锦言则折返回卧室,慢吞吞的爬上床,双手把腿盘起来,然后手伸进被子里给她轻轻按摩双腿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