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倚在窗户边,逆着光,声音清冷又泛着质感,好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轻轻的,又淡淡的。
“我、我是那个吴总提的要求太过分,我一时气不过才……”
“这个月没有零花钱了。”
女人说完带上墨镜准备走。
“凭什么?”
江辞忽然掀开被子,穿着一条四角裤跳到地上指着女人,满脸的不服气:“你凭什么限制我零花钱?!我爷爷说让你管着我,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是吧?你也不掂量掂量你几斤几两!”
话音刚落,女人倏地回过头,那阴鸷的目光锁住叫嚣的江辞。
“再说一遍。”她声音极淡。
江辞咬着牙豁出去了,“我、我说你就是个臭打工的!凭他妈什么管……”
话都没说完,一阵嚎叫就从他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啊!!!”
只不过是一个呼吸间,苏奈竟然来到江辞面前,捏着他的喉咙把人抵在窗户上。
她的眼神太过可怕,忽然让江辞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夜里,她出现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眼神。
那种——亡命徒才会有的目光。
“凭什么?”
女人笑了,眼神又野又寒,“就凭当年如果不是我,今时今日就没有你,我能救你,我同样也能再把你丢回去。”
“你、你敢!”
江辞今年20岁,还没有看透人心险恶,实在不服管教。
可他心里是真的害怕苏奈,但又好面子不想屈服。
苏奈好笑的扫他一眼,对孙特助招招手,“来搭把手,把他给我扔下去。”
当看见孙特助真的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江辞吓得嚎啕大哭。
“啊啊啊!!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他虽顽劣,却也有怕的人。
江辞穿好衣服低着头坐在地毯上,苏奈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中。
“江辞,于情于理你对我都应该有最基本的礼貌,以后,你骂我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说完,女人起身,握着墨镜的手隔空指了指他,“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
☆
收拾了江辞,让司机送他回他自己的住处,并24小时贴身跟随,禁止跟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
回到家的苏奈脑海里时不时的闪过那个男人的模样。
霍锦言?
晚上的时候苏奈洗完了澡,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
她的公寓正面就是松江大桥,桥下是松江,江对面是高楼林立,霓虹斑斓,璀璨夺目的夜景让人眼花缭乱。
“有钱,我遇到一个人。”
一个在她25年的人生中,唯一能让她一天之内频频想起来的人。
“他挺帅。”
“汪汪。”德牧摇尾巴。
“是不是觉得特肤浅?”
“汪。”
“等你有机会看见他的,你就知道美色误人了,我打算追他,你怎么想?”
“汪!”
苏奈笑眯眯的摸了摸德牧的脑袋,这是一条母狗,有个响亮的名字——有钱,特别聪明,能帮她干活。
苏奈把它当半个女儿来养,从前真是除了工作外,所有心思都给了它。
晚上是搂着有钱睡得,燥热的夏季终于来了一场雨驱散厚重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