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话似乎是给陈父打的,问的是最近有没有唆使类案件啥的,她有个朋友被人唆使出事了,这下该怎么办。
这有个朋友还挺好用,听着那边陈父认认真真的教导,陈建国顿时好气又好笑。
他算是整明白了,小媳妇谁也不用,直接找父亲想办法,最实在不过了。
林佩兰挂了电话,陈建国这才漫不经心的走过去,见她抬头目光悠悠的看过来,他放下鞋子。
“寻到解决办法了?”
“爸说这种证据很难收集,我以前李大河诬陷茶厂的事后来没有查出来什么,现在回想大概也是梅梅干的。可惜我没有证据。”
“三婶要真的不顾一切来找麻烦,咱们也不怕她。当年她还欠我们一笔医药费,误工费,还有赔偿。”
“我说的是她不好解决吗?是她背后那个人,三不五时的出来膈应人。”
林佩兰斜他一眼,猛地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自己身边拉。
咬牙切齿的道,“都说红颜祸水,你这黑不溜秋的,咋就能让人念念不忘呢!!难道你真有啥天赋异禀,让人不能忘怀?”
陈建国猝不及防她拉这一下,略显狼狈的扑了过去,还好眼疾手快撑住沙发扶手才没有把小媳妇压趴下。
再听她这酸不拉叽的话,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赶紧松开!”
“不松!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样软刀子割肉实在不痛快,得早点解决这个根本才行!”
林佩兰犯倔,受了无妄之灾的陈建国,还能拿她怎么办?
眼下看她磨刀霍霍,揪住自己衣领和个女土匪似的,那他坚持什么啊!!
“再什么都安我头上,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建国……你快起开!”
“起不来了!受着吧!”
就势压倒,密不透风的亲吻一个不落,听她她抑制不住嘤咛出声,陈建国矮身把人抱起来,放在了办公桌上。
林佩兰冤死了!!
张牙舞爪一回,没想到被人直接就地正法,毛都不剩下,最后还是被抱回卧室的。
陈建国趁她睡着,小心翼翼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在办公桌前坐了一会儿。
犹豫好久,才打开书桌的抽屉,翻出当年林佩兰的病历本。
里头记录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让他心痛如绞,心如刀割,这些是他收藏在办公桌里,一直不敢看的东西。
当年那种痛彻心扉的打击和无助彷徨,到现在他都不敢去回想。
摩挲着那张小小的早孕化验单,还是不自觉的梗了喉头。
这是孩子来过世上,唯一的证据。
不是他坚强如铁,是个刀枪不入的神人;而是作为丈夫,作为男人,不敢把这些情绪透露给身心皆受伤的妻子看。
“如果有来世,惟愿你一世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