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兰出去送了一圈年礼回来,陈母跟陈曼妮已经在做糍粑了。
糯米在家蒸好,再去街口加工,拿回来加上米粉搓成团就是糍粑。
以前陈家没有做这些的,还是这几年林佩兰来了,才有了更多过年气息。
陈曼妮出去上学半年,林佩兰觉得她整个人都变了,说话好听了不说,家里人准备过年的吃食,她也自觉的来帮忙,惹得陈母难以置信。
“没想到我闺女还能有主动干活的时候,我怎么觉得和假的一样啊!”陈母直截了当的说。
“妈!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会有变化。我嫂子也不比我大几岁,现在都是报纸上经常可以看见的女企业家了,我再不懂事也不像话。”
“一天天不着家,你哥也忙,这钱哪有那么好。”
陈曼妮嗔怪的瞪陈母,怕林佩兰听了这话生气,转圜道。
“妈!你可是当过妇女主任的,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以前你可是常说的,我觉得我嫂子这样挺好的,反正我哥就喜欢我嫂子这样的。”
“不是说女强人不好,而是他们夫妻俩聚少离多不好。你个小丫头我说这些你也不懂。”
陈母看一眼林佩兰,她现在说有些话也是斟酌的说,不像以前那么直截了当。
“您家别操心了,我哥都没有意见,你还担心啥?等到我嫂子事业步入正轨,再谈这些都来得及,反正我嫂子年轻着呢。”
都要把人夸出花来了,陈曼妮虽然年纪小,也很现实,但也真实,以前坏也是真的坏,现在好也是真的好,也算是彻底接纳了林佩兰。
林佩兰在给鸭子拔毛,陈母陈曼妮给鸭子放血这事做不来,还是由她动的手,脖子的毛拔了一块,手起刀落,那热血就放了出来,陈母连忙别着头把加了凉水喝盐巴的大碗,放在林佩兰脚边。
直到放了血,压进大盆里面,林佩兰这才有空接陈曼妮刚刚的话。
“我那都是记者夸出来的,当不得真。”这一年下来林佩兰回县城很少,更谈不上照顾二老,陈父陈母也没有多好,林佩兰心里还愧疚呢,“你一个人在外求学不容易,成熟稳重了,我们在家也放心。”
“这话没有错。”陈母接口道,“学习就是学习,你考研我们都没有意见。可不兴在学校里谈恋爱的事,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妈!我可不小了!你我这么大的时候,可是已经和我爸结婚了!我又不是去当科学家,要那么高的文凭做什么?难怪大学毕业,安稳的找个工作就够了。”
陈曼妮的志向就是读完大学,找个事业有成,家庭条件好的对象,看来一直没有改变。
林佩兰不揭穿陈曼妮的大志,看她和陈母撒娇卖萌,自己忙活杀鸡宰鸭准备年夜饭。
每当逢年过节就是陈父的工作最忙的时候,年夜饭都是林佩兰给送去局里吃的,回来母女仨人,开了一瓶葡萄酒,也是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年。
大年初一跟陈母去亲戚家拜过年后,林佩兰这才回到镇上,茶叶现在是淡季,她不在茶厂也有简高明他们在,她就打算去临安陪陈建国过新年,顺带换林玉香回家过年。
林玉香对回家过年的热情高涨,拉着林佩兰上街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去,她出来这么久可是一趟都没有回去,林佩兰愿意为她花钱,让她带回家给亲戚朋友做伴手礼。
说走就走,第二天便搭车回临镇了,而林佩兰则住在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