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脚步又噔噔噔的下楼去了,原来那个连碗都不会洗,连屋子都不会收拾的小姑娘,这会儿在楼下哼着歌洗碗。
家里大家都接纳了自己,唯独在陈母心里一直排斥着,甚至是厌恶林佩兰的挫败感已经没了,心里升起的倔强占了上风。
对陈母她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和真诚,总想着有一天陈母会被自己感动接纳自己,这想法可真可笑,相信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
只要她是陈建国的妻子,不是陈母自己选的那一个儿媳妇,就不可能会轻易接受。
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林佩兰窝在清冷的被窝里又无奈又彷徨,一会是陈母苛刻看不起的脸,一会儿是陈建国握着自己的手,浅笑柔情的模样,这心里和打破的五味瓶似得,百味掺杂,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居然晚了,看着天光大亮的窗外,迟钝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已经九点了。
揉了一把懵懂的脸,林佩兰飞快的起身穿衣服,这时候下楼陈曼妮她们肯定已经上学去了,估计陈母都出门去忙了。
果然下楼的时候就发现大门紧闭,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动静,她进了卫生间洗漱,再出来已经收敛了之前的颓丧。
陈母再不喜自己,也改变不了她和陈建国是夫妻的事实,自己也改变不了陈母对自己的不喜,反正自己忙,也没有机会长期在一起,就这样吧!
生孩子的事情反正也急不来,陈建国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要是能生出孩子来,那可就出事了。
自我安慰一下,林佩兰这经过一夜的沉淀,心情已经平复了些。
上楼把自己的行李整理了出来,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烦恼陈母给的压力,拎上背包就打算出门。
这才拉开大门,就看见陈母骑着自行车从大门口进来,车把子上还挂了一网兜油纸包的东西。
介于昨天的不愉快,林佩兰也挤不出没有介怀的笑来,她只默默站在一旁看着陈母把车停好。
“你把这些药带回去煎了,三碗煎成一碗水,吃完再去开。”
陈母下了自行车,直接把那一网兜往林佩兰跟前送。
“这是……”
“我和大夫说了你的情况,这是调理你那肚子疼的。我儿子年纪不下了,你可别拖累他!”陈母几句话解释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进了屋去。
林佩兰呆呆的抱着陈母扔过来的网兜傻眼,昨天临睡了闹了那一出,她是没有想再和陈母和平相处的,可眼下陈母又给她去抓了药,到底什么情况,林佩兰糊涂了。
可也就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林佩兰就反应过来了,陈母这人强势又别扭,一大早去医院给她抓药,大概就是隐晦的想和自己缓和关系了。
心中窃喜,林佩兰抱着网兜又回屋,见陈母已经换了鞋子,她连忙放下东西给她到了一杯水过去。
“妈,我会认真喝药的。谢谢你的宽容。”
陈母看都不看她,只接过水杯在一旁坐下,面无表情的道。
“我这么做都是心疼我那傻儿子,你可记住了!”
“妈,,我知道。”林佩兰不好意思说别的,只小心的陪笑,“调理身体也是为了我好,还是要谢谢你的。”
“哼!花言巧语。不是要忙吗?走吧走吧!我看见你,这心口就堵的慌,就心塞。”陈母不再搭理她。
这话听着是难听,但口是心非也有一部分,林佩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