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做的太直接,还是小姑娘自己太过敏感,无论哪种,都让陈建国心疼。
“佩兰,我是你丈夫,给你家用也是理所应当。”
男人的声音在夜晚压得底底的,唯
恐惊吓到自己一样,林佩兰知道他是好意,但是这个好意要是自己收了,那在别人眼里算什么?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建国。”林佩兰小声道,“可是现在,我真的不适合帮你保管这些……抱歉……”
一只大手抓住了林佩兰放在薄被上的手,炙热似火,男子的阳刚之气瞬间传遍林佩兰的全身,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她不敢动。
所以晚上睡觉前,林佩兰没有穿那件有点旧的麻布睡衣,那件长袖的,陈建国要抓也会有点阻碍。
有点后悔,身上这套细麻短袖睡衣,是林阿婆昨天塞进她背包里让她带回来的,以前的有几个补丁,阿婆嫌才到陈家会被看轻,让林佩兰别穿。
“别这样说,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陈建国的手心在冒汗,攥着林佩兰也没有松开,“佩兰,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给家用,没有看轻的意思。
陈建国说这些话的意思,林佩兰都知道。
可林佩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距离这么近,比那天在娘家陈建国醉酒后无意识的压上来不一样。
现在的两个人都是十分清醒的,结婚前要守规矩不能越矩,陈建国第一天晚上也说了在自己没有答应前,不碰自己,可林佩兰就是怕。
月事快干净,肚子已经不疼了,可这会儿被陈建国一握,林佩兰又疼了。
大概是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很僵硬,陈建国也没有多余的举动,自然也舍不得松开。
“有件事情我先和你说一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沉沉的深呼吸了几次后,陈建国这才哑着声音道。
“什么重要的事吗?”
“很重要。”
朦胧的夜色里,电风扇呼呼的吹着,房间里的温度无端变高,林佩兰想要抽回手,无奈男人的力气大的惊人,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说吧!我可以承受。”
陈建国侧过身,把台灯开了,可以看见林佩兰的神情,他心里也能有个数。
“爷爷当年上战场没有牺牲。”
“什么?”林佩兰没有反应过来,腾得坐起来,诧异万分的看着陈建国,“你刚刚说,我爷爷还活着?”
陈建国也跟着坐起来,安抚的拍拍林佩兰的手,示意她别激动。
“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的?现在在哪里?他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林佩兰急道。
“他……”陈建国顿了顿,“现在还回不来。”
“什么叫回不来啊?你不是说他还活着吗?”
“他去了那边。”
林佩兰仓皇的,激动,都慢慢地消停了下来。
这和她从小听着的信息,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战场上的英烈,一个是被带去湾省的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