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不是死很久了吗?”方玉说完,就在下一秒那具无力的女尸缓缓抬起了脖子。
染血的绳子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带动,磨得伤口处的血腥味越发浓郁。
娘亲朝着红娘的方向睁开空洞的眼睛,沾上口脂的红唇扬起一抹笑意,那是包含甜蜜和解脱的幸福笑容,也是充斥着对红娘的恶意和嘲讽的警示。
在红娘的眼里,娘亲的笑意味着独留她一人战斗在这槽糕透顶的人生中。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温暖的拥抱,没有了那双温柔注视着自己的双眸,更没有那双灵巧的手抚摸头顶。
红娘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拳,大大的眼眶蓄起了泪水。
一旁村民们吵闹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江亭远等人再回神尸体哪还有刚才的死而复生,那抹让人汗毛竖立的笑容只在记忆中留下浓厚的一笔,虽然觉得仍有不妥,但现阶段他们最重要的是了解情况。
于是乎,方玉再次担任了团队的社交大臣。
“奶奶,那上面的,是这娃子的什么人?”见村民看过来,方玉指了指红娘,说道:“我们是村长的客人,这是村里遇见的娃。”
知道是村长的客人,村民们的态度立马缓和了不少,其中离方玉最近的大婶开口道:“唉——这女娃可怜呦~~苟二的娘子自尽在家门口,家门不幸呀!”
说到这,村里的老人家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为小红娘接下来的日子感到心痛:“是呀是呀!本来苟二就是远近闻名的酒罐子,这娃子以后可怜了。”
“这日子再过不下去,也不能上吊在自己家门口呀!这......不是晦气吗?”
“丧门星,死了也不安分,看这穿的火红火红的。”眼睛狭长,眉梢吊起的大婶看起来分外刻薄:“外来媳妇要不得,美得很,识得字,也搅得村里天翻地覆。”
“美得很,美得很。”大婶牵着的小男孩调皮的学她说话。
“那还不是花了大价钱讨来的,大人家的闺女可打不得,骂不得。”一看就是和刻薄大婶一伙的女人扯了扯衣裳,用余光不停打量着方玉这伙所谓村长的客人。
“你两可别说了,这娃子乖得很,可惜了可惜了。”刚刚开口的老人家斜眼瞪了女人一眼。
唐红梅将众人的神情、动作尽收眼底,也清楚的认识到红娘的父母亲在村中有多么的不受待见。
苟二酗酒,脾气暴躁,但因为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所以只是名声坏了点,并没有人责怪。
而红娘的母亲就很奇怪,明明是接受过教育的女人,长相气质招人嫉妒,又因为是村外人,甚至一直忍受着苟二家暴,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