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谏冷着那张臭脸又是怎么回事?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林持安还没理清楚的时候,陆肆突然闪身到果肉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然后,他回头,笑了起来,“下不了手?来,我给你个理由。”
说着,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果肉颈间的动脉被压住,窒息让她的脸开始充血,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林持安冲过去,瞬间把果肉抢了下来,再回身,陆肆的手已经逼了上来。
林持安不得已祭出天蓬尺,过了几招之后,发现陆肆招招下的都是死手,于是杀心一起,曲肘制住他的脖子,用力把他压倒在地。
而后天蓬尺抵在了他的胸口。
陆肆没有挣扎,反倒笑了一下,“别难过,没有谁是无辜的。”
他的声音很轻,就在林持安疑惑的时候,他突然转头,看向宋云谏,“老宋!”
本就离得不远的宋云谏应声而起,在林持安没反应过来之前,按住他手里的天蓬尺,狠力一压!
木质的尺身顺着陆肆的胸口狠插了进去。
没有血,只有无尽的沉重感。
陆肆的眼睛盛着笑意,眨了两下,然后缓缓地闭了起来。
林持安茫然抬头,去看宋云谏。
宋云谏的眉宇间,罕见地露出几分难过的神色。
林持安就更茫然了,“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持安不懂,但没有人回答他,他也没有时间细想,而是赶忙起身,翻出主治医师的卡,把人叫出来之后,不管三七二下一,指着躺在地上的陆肆说:“你先给他治一下。”
主治医师蹲下,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他看了看宋云谏,迟疑半天,才摇头,“治不了,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他是诡异!”林持安不信,“诡异哪那么容易就死?”
主治医师不说话。
林持安猛地拽住他的前襟,“夏清白!如果你能治,却不管,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主治医师似乎是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脸上的表情几变,最后抬头,语气认真,“他死了,主人,我治不了。”
这么长时间,林持安第一次看到了这个诡异的眼睛,里面的神色坦然又坚定,没有半分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妥协了,松开对方,费解又茫然,眼神扫过果肉的时候才发现,小姑娘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林持安一把拽起果肉,质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果肉哭得站不稳,硬撑着把剧本拿给林持安。
她手里的剧本和之前林持安翻的不是同一个,剧本被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林持安不用接过来,就能看清上面凭空出现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