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举着笔,看着桌上那幅没有五官的画像出神。
风吟困的打了个呵欠,见沈星言丝毫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他忍不住出声劝道:“殿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要不明日再画吧。”
沈星言回过神,看了一眼困的睁不开眼的风吟,只道:“你先去睡吧,孤有事再唤你。”
风吟见他仍不打算休息,桌上的茶盏也空了,还是去给他泡茶去了。
沈星言看着那五官空白的画像只觉得头疼的紧,他捏着眉心努力回想着苏幕遮的容貌,只是在承德殿前匆匆见过一面,隐约是个颇有仙风道骨的年轻男子,可时隔多年,他实在想不起对方五官,但若是见着本人他定能认得出……
肩头忽然一沉,多了一件披风,沈星言茫然的抬起头,就见秦尚对着他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容。
他有些局促道:“殿下恕罪,属下见殿下还没睡,窗户又开着,所以就进来了。”
沈星言轻叹了一口气道:“没事,孤说过,没人的时候不必拘礼。”
秦尚顿觉心里松快了许多,看到桌上的画像,问:“殿下这是画谁?”
“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孤想不起他的长相了。”
“是什么人?可要属下把他抓回来?”
沈星言扑哧一笑:“你啊,别动不动就抓人,你没见过他,这个人孤要亲自抓。”
他说着神色严肃了几分,上一世若非这人妖言惑众,他的父皇怎会突然对祁家发难?这一世他要让这人没机会活着开口。
“殿下。”秦尚想了想问,“若是祁小将军还来,该如何应对?”
沈星言回过神,语气明显冷淡了很多:“只管打出去,打伤了自有孤担着,只要不弄出人命都没事。”
“殿下放心,属下下手有分寸的。”
“嗯。”
祁英也知道,要想打败秦尚以他目前的实力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伤好后,他去找了花眠,可他到花府才知道原来花眠自从跟他出去后一直都没回来,花眠派人回花府说回了军营。
祁英这才想起来花眠那日说没带钱,他知道花眠有多不想回军营,怎么可能自己乖乖回去,那多半还在望月楼……
于是他带着钱去了望月楼,小厮欢快的领着他去找了花眠。
彼时的花眠还在无比狗腿的给一个翩翩公子沏茶。
“公子,你看我这次沏的茶还浓不浓?”
“茶不够热?我给你重新沏!”
“公子看账累不累?我帮你捏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