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在沉默之际,暗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裴真吓得险些失禁,这间暗室是个密闭空间,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崔云庭立刻将沈哲宇护到身后,警惕的盯着暗室的门。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青黑色的官靴出现在暗室门口。
秦尚冷冷的扫了一眼里面的三人,裴真惨白着一张脸,小腿肚直打颤。
“崔大人,好久不见,不知令尊可好?”秦尚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崔云庭察觉外面紧凑的脚步声,深知今日这是栽了……
东宫里,沈星言捂着暖手炉坐在窗前听着院子里挖土的声音。
是祁英在挖坑,他今日好像心情特别好,一来就说要给他种一棵红梅,说是从前种的那棵死了,沈星言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便由他去了。
祁英挽着袖子一锄头一锄头的挖着坑,眼见坑挖的足够大了,他才丢开锄头,让人将一株红梅搬来,竟是一株长成的,连根带土。
沈星言听着外边的声音听了,又听到祁英洗手的声音便知道他种完了。
宫女端来一碗汤药,沈星言闻到熟悉的药味忍不住皱眉,他总觉得这药不对症,喝了这些时日,非但没有半点转好的迹象还让他整个人乏力头晕。
“不喝了,歇几日吧。”
祁英刚洗完手就听见这么句话,脸色沉了几分,他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不由分说的捏着沈星言的下颌:“要喝,不喝我不来了。”
祁英现在越发会威胁人了,沈星言无奈,只能任由他捏着下颌灌药。
“咳咳咳……”沈星言被呛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紧皱眉头。
口中被塞了颗酸梅干,酸甜的味道将苦涩一扫而光。
祁英在他对面的茶案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吃。
“你现在越发粗鲁了,敢给孤灌药!”沈星言故作恼怒的抱怨了一声。
祁英见他气鼓鼓的模样,低笑一声:“何止灌药,我的好东西也都灌给你吃了不是?”
沈星言脸瞬间红了,他无措的抓紧了手中的手炉。
“祁英!你闭嘴,你还要不要脸了?”
见他这副羞耻又尴尬的模样,祁英忍不住继续逗弄,他凑过去,轻轻啄了一口沈星言的唇瓣,调笑道:“殿下在床上可不是这般的,那骚劲,我还以为是哪家楼子里的姐儿呢。”
“祁英!你……”沈星言感觉受到了羞辱,这话还是祁英口中说出来的,他心里又羞又恼,抿着唇脸色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