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禾一愣:“我!?”
李惜惜冲苏心禾疯狂眨眼,又凑近她耳边道:“听说山上的鱼可好了,煮熟了之后还能活蹦乱跳呢!”
苏心禾哭笑不得。
【嫂嫂,你可一定要去啊,你要是不去,母亲一定不会让我出门的,呜呜呜……】
苏心禾正在想李惜惜到底是打什么小算盘,这心声就飘进了她的脑海里,苏心禾心中失笑,便看向了李承允,柔声问道:“夫君,我可以与惜惜一起去么?”
李承允眉眼舒展,道:“你若是想去,我来安排。”
苏心禾美目轻弯,笑容更是甜美:“那太好了,多谢夫君。对了,既然我们要去,不若邀上承韬一起?”
李惜惜笑起来:“好啊!我把菲敏也叫上吧?人多才热闹呢!”
苏心禾颔首笑道:“也好。”
经过几次接触之后,苏心禾发现,那菲敏县主其实也是个有趣的姑娘,所以并不排斥她参加。
李信听了这话,沉吟片刻。道:“你们若喜欢纸鸢,到时候我便备一些带去,那湖边地方宽广,正是放纸鸢的好地方。”
李惜惜笑逐颜开,“甚好甚好!我记得大哥最会扎纸鸢了!小时候大哥给我扎过一个,可惜被菲敏玩丢了,现在终于又能得新纸鸢了!”
一听这话,李承允下意识看了李信一眼:“大哥也去?”
李信回以一笑:“怎么,承允不想让为兄同行?”
“哪里,只是大哥不是日日跟在父亲身边,要助他操持军务么?若是同我们一道去玩,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怪罪?”
李承允说着,还气定神闲地饮了绿豆沙。
李信不慌不忙道:“父亲常说要劳逸结合,想来是无妨的。”
李承允悠悠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大哥同父亲禀明我们要去玉龙山一事吧,有劳了。”
李信差点儿气笑了,“承允可真是不放过一点折腾为兄的机会。”
李承允扯了扯唇角,道:“彼此彼此。”
苏心禾怕这两个大男人又掐起架来,忙道:“若要去玉龙山,也不知哪一日出行比较方便?”
李承允思量了一会儿,道:“不如就定在三日后?恰好是休沐的日子。”
李惜惜恨不得拍手称快,忙道:“那我明日就给公主府递帖子,告诉菲敏出游之事!”
苏心禾还没开口,便听到了一句不大不小的心声──
【那日大婚之后,便没有再见过她了,也不知她如今过得怎么样?希望她莫要为生辰宴上的事难过了。】
苏心禾抬起头来,猛地看向了李信。
李信见她面露讶异,有些奇怪地问:“弟妹,怎么了?”
苏心禾连忙敛了敛神,道:“没什么……大哥的绿豆沙喝完了,是否要再添一碗?”
李信笑着摆手,道:“多谢弟妹,但我已经很饱了。”
李信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温言道:“今日已经叨扰许久,眼下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向父亲复命,就先走一步了。”
李信走后,这顿饭便也接近尾声了。
白梨和青梅上前收拾残局,李承允便照例回了书房。
李惜惜吃得太饱,于是,便拉着苏心禾一起,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深黑色的天幕之上,明月当空而照,夜风拂过树梢,漾起一抹舒爽的凉意。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桂花树下,苏心禾抬手拢了拢耳边发,下意识抬眸看去,如今的四季桂正值花期更迭,树上的花朵虽然没有之前那般茂盛,却也有一股淡雅轻松的意境。
“你喜欢桂花啊?”
李惜惜见苏心禾一目不错地盯着桂花瞧,便冷不丁问出了声。
苏心禾忽然想起之前李承允送花的情形,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嗯,喜欢的。”
“但这四季桂,你再喜欢也不要采太多,这可是母亲的宝贝。”
李惜惜说着,便神神秘秘地凑近了苏心禾,道:“这四季桂一向有专人饲弄,前段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被人砍了大半棵树的花儿!把母亲心疼得不行,里里外外找‘凶手’,都没有找到,最后气得连晚饭都没吃呢……”
苏心禾不禁眼皮跳了跳,问:“半、半棵树?应当没有那么多吧……”
“谁说没有!?”李惜惜一脸笃定道:“听说那‘采花贼’还颇有眼光,还专挑开得好的树王砍呢!母亲说,若是让她查出了是谁,定然要狠狠责罚!”
苏心禾一时无言,只得不冷不热地跟着点头。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李惜惜伸手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轻叹道:“嫂嫂,自从你嫁入了平南侯府,我这肚子就没有消下去过,只怕腰都粗了两寸。”
苏心禾笑道:“又不是我让你吃那么多的,你若是吃成了虎背熊腰的模样,可不能怪我。”
李惜惜也忍俊不禁,道:“那倒不至于,我只要一练字做女工,就会日渐消瘦,见效得很,菲敏也是如此!只不过,长公主殿下不会像母亲一样,逼着菲敏学这学那,菲敏小的时候,还时常随长公主来平南侯府玩呢!”
苏心禾思忖片刻,随口问道:“嘉宜县主与大哥也相熟么?”
李惜惜听了这话,也细细思索起来,道:“这个问题也不好说,若说不熟吧,其实菲敏很少的时候,他们便认识了;但若说熟……你也知道,菲敏一贯只喜欢找我二哥,不怎么理会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