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林语的名字,小会计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看来老郑说的没错,这确实是公司里一件不可说的事,但无论如何,谢嘉懿总要弄个明白,“姐,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和我说说吧,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每次脑补都把自己吓个半死,求你了,姐……我真的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我都想好了,等我回去就和赵总递交辞职申请,我真的,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他先是利用自己的优势哄骗出对方的怜惜,然后再明确表示自己即将离开公司,尽可能的减少对方对方说出真相的阻力。
毕竟离开公司就不再属于这里,他就是个外人,有些话对外人反倒比对自己人更好说出口。
而谢嘉懿坚信自己一定能从对方口中听到什么,因为据他的观察,提到林语时,对方的压力似乎也很大,这也就间接证明了当年的事一定另有隐情。
“好吧,我可以和你说说,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谢嘉懿连连点头,并再次保证只要回去就辞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连累她的。
“林语大概是四年前来的公司。”小会计回想道,“刚毕业,年轻,好看,有朝气,当时我俩工位挨着,关系还算可以,她就和我说了一点她家里的事。”
“她说她父母在她小时候就离婚了,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妈妈生活,不过那段时间林语好像不太开心,我问过她,她只说自己年末拿了年终奖就要离职,说她在老家那边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不过俩人没上同一所大学,现在他男朋友房子也买了,打算和她安定下来,就等她回去结婚了。”
谢嘉懿敏锐的捕捉到这件事中新出现的人,就是林语还在老家的男朋友,“姐,你说会不会是她男朋友认为林语的事另有隐情,所以才蓄意报复。”
小会计被他问愣了,“你是说段瑾瑜吗?他好像才十九吧,四年前他才十五,怎么可能是林语的男朋友。”
谢嘉懿:“他既然都能混入公司,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也许年龄和身份都是假的呢,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实习生,公司又没给他交社保,人事那边只看身份证又看不出什么,□□这种东西,只要有门路,还不是想做多少做多少。”
他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小会计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儿反驳。
见她内心逐渐动摇,谢嘉懿决定再给她添一把火,“我们把段瑾瑜关起来真的有用吗?他会不会趁着晚上偷偷跑出来啊?他如果真的想为林语报仇,那当年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一个都跑不了的。”
他缩着肩膀,瞳孔放大,似乎真被自己这个设想吓到了,“不过好在我只是个实习生,我甚至不知道林语是谁,当年的事怎么都找不到我的身上吧。姐,这么一想你也是安全的,你和林语关系不错,应该……”
却没想到,谢嘉懿这话还没说完,对方直接打了个寒颤。
“姐,你怎么了?你真的不用怕的,我感觉段瑾瑜不像是乱杀无辜的人。”
然而谢嘉懿心里明白,小会计心里也明白,所谓的无辜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什么程度算无辜,什么程度又不算无辜,这个界定标准并不是由他们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