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被问烦了吗。自从打了他们那什么狗*少掌门之后,一群老头子就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找我的错。这次也是,虽然程沉被砸得骨头断了七根八根,但我可是手臂破了点皮诶,都这样有来有回了还算不上是正当比赛吗?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判定蓄意谋害的……”
“停。”
毛毛非常无情地终止了少女的碎碎念,就和孟易觉当时怎么对待郑在野一样:
“所以呢?你到底是为什么把人家打成这样的。”
“你想听真话还是借口?”
“真话。”
“我有暴力倾向。”
“?”
——
孟易觉走后,冰冷的砖瓦上又只剩下了它一个。
吞海趴在月光下,闭上了眼睛。
阴影又一次闪过、闪过,让它心悸、让它痛苦。
它曾盼望着阴影不要那么轻易地死去,盼望着自己能亲手撕碎阴影,但当阴影闯入它的梦中,它才意识到:
它无法撕碎阴影,它只能被阴影所吞噬。
他们都只能被阴影所吞噬。
无论是它,还是孟易觉,都只能被阴影的贪婪所迫害,而它也……为了自己的贪婪,将孟易觉卷入这一切之中。
所以每当它看见孟易觉那张脸时,愧疚就在心中纠缠,怎样也无法消除。
它想知道,那无数个日日夜夜中,阴影时怎样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的。
她会悔恨吗?
她会痛苦吗?
她的梦中会出现她的脸吗?
吞海似乎会比阴影更先一步体会到这种感觉。
它无法用少女会坦然接受一切这个借口来催眠自己消减自己的罪,所以它只能……
月光打了下来,在它的身后投下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