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无所不能,连她现在衣底有多难堪都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还有没有脸做人了????
不活了!!!没法活了!!!!
楚微凉僵直逃回去,不敢半点回头,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见温疏白。
就这么决定了。
可是,当她好不容易洗了把脸,把乱七八糟的心情整理好,准备换衣服连夜逃跑时,一低头,才看到,原来是梵天阙的弟子服上,被自己刚才用力过猛,抓烂了个洞。
无耻!
下流!
你都在想什么!!!
她在心里扇了自己一耳光。
温疏白现在是你的师尊,也是北玄剩下的最后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不管他多矫情,脾气多臭,多爱骂人,终究待你不薄。
师徒之义大过天!
别人如何泼你脏水都没关系,但是你别把他也弄脏了。
以后不准再用下半身想事情,不准再亵渎他,更不准再动那些坏了大伦的邪念!!!
……
宴席那一头,酒过三巡,全北玄的花痴女都争先恐后地敬酒,抛媚眼,献殷勤,只想赢得美貌郎君的青眼一瞥。
东陵风沁略带微醺,与安今宵臭味相投地凑到一处。
他们俩很多年前,参加撼天城朝圣大典时就已相识,算是酒肉知己。
东陵风沁慨叹:“美人环绕,唾手可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滋味不错。”
安今宵用鼻子笑,“东陵兄会玩。”
“可惜啊,没几个入得眼的。”
“未出阁的少女,始终太单纯了。”安今宵哑着嗓子,“孤的宫中,有野的,改天可要试试?”
两个人,用男人才有的心领神会,相视一眼,之后嘿嘿嘿醉笑。
东陵风沁笑够了,忽然正色道:“今日,陪在剑君身侧的那位,是谁?”
安今宵佯作迟钝,“梵天阙掌门首座弟子,秦不羁,怎么?东陵兄想换换口味了?”
东陵风沁拍拍他的肩,“嘿嘿,你知道,我说的是另一个?”
安今宵眸子一沉,“那个,我劝你不要动。”
东陵风沁忽然就笑了,笑得颠三倒四,“你知道我此行北上,是为了什么吗?”
“愿闻其详。”
“楚微凉复生,教宗已经知道了。”
安今宵的酒,醒了三分,“所以呢?”
“神子的意思是,她若是出了千机宗地界,不出三年,当初洗罪台上活下来的人,再没有一个能睡安稳觉,所以,必须在伽蓝境内……”
东陵风沁做了个“杀”的手势。
安今宵神色危险一凛,“教宗想在伽蓝的境内杀梵天阙的人,可没有知会过孤啊,这不是为难人呢吗?”
东陵风沁立刻察觉到,一来伽蓝王不愿意配合,二来,这事儿会得罪温疏白,于是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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