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耐地等待着,像是发高烧一样晕乎的脑子很快就
想不到其它的了。
好难受……
远在他国的季北午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胸膛不断起伏,一滴又一滴的冷汗流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脏,反应过来他只是又做了噩梦而已。
缓了好一会儿,但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依旧很强烈,他掏出终端,斐偌到现在也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他奇怪极了,注意着自己的新人设,没有打电话给斐偌,而是打给了礼伯。
电话很快被接通,季北午急忙地问:“斐偌没出什么事吧?”
礼伯在那一头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季北午,但他听完这件事后没有说话,礼伯开口问:“季少爷,您在听吗?”
“我在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帮我订最早回国的机票,我现在就回来。”
礼伯吓了一跳,犹豫道:“可少爷那边……”
“先不要告诉他,什么都别说,等我回来。”季北午的声音沉稳,从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却让礼伯下意识听从他的话。
等挂了电话后,礼伯才恍然记起,季北午也是庞大家族里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虽然平时面对少爷的时候容易犯傻,但礼伯却本能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
何况上次的万争……
礼伯不再多想,订好机票发了过去。
季北午的行李箱都还没有打开,赶紧换好衣服,给爷爷和管家发了消息后,就趁着夜色赶往机场。
他的脸色不算好,面无表情,面部立体分明,优越的长相立马凸显出来,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被频频偷看,但他本人的内心却没有脸上那么镇静,却是焦急万分。
他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斐偌在意识到自己发.情期时,让他去国外无非就是不想被标记又不想他多想,所以才偷偷进行。
但知道这件事的季北午一时不知道是该安心还是该难受,安心的是因为他并不是黏人被讨厌,而是因为发.情期不得不离开。
难受是因为斐偌觉得他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计较多想,但又不想被标记,才不告诉他,顺势答应让他离开。
季北午叹了口气,他怎么会计较呢,他们才在一起几天,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草率地标记掉斐偌呢。
这是对他的不负责。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连临时标记都没有给过,他知道标记过后的alpha和omega会本能地给对方带上滤镜,他不想影响了斐偌的判断,才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