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标尺量了量带状出血的间隙,大约三厘米,说:他是被三厘米直径的圆形棍棒反复击打后背部形成的损伤,我估计啊,他的死可能也和这个有关。
因为尸体还没有解剖,所以我没有说死,小心翼翼地用刀打开了死者的胸腹腔。因为我是主刀,我反复叮嘱对面的助手大宝和宁文,要求他们逐一下刀,别人动的时候,就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我知道,绝大多数由于操作失误而伤手的法医,都是为了追求效率,主刀和助手同时下刀造成的。
和设想的一样,死者的内脏器官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胃、肠内都是空虚的。我提取了死者主要的内脏器官以及耻骨联合送检。
死者应该是十二个小时以上没有吃过东西了,提取的内脏送到方俊杰主任那里进行法医组织病理学检验,特别是肾脏要仔细看。我一边穿线准备缝合,一边说。
耻骨联合也分开了。大宝说,有二十多岁吧,等我煮完了,再看具体的年纪。
楼上有发现。程子砚走进了解剖室说,秦科长你们都快完成啦?死因搞清楚了吗?
别靠近,有艾滋病。韩亮想拦住程子砚,胳膊却碰到了她的胸部,程子砚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显得有点尴尬。
嘿,你可别想打我们小程什么主意。陈诗羽站到韩亮和程子砚之间。
你这话说的。韩亮摇了摇头。
什么发现?我问。
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程子砚打着手势,表示自己难以表述清楚。
我点点头,把针递给宁文,一边脱解剖服,一边说:好的,我这就上去。死因还需要等老方那边的组织病理学检验结果出来,才能最终定论。不过,依据我的经验,基本可以肯定死者应该是死于挤压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