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若有所思,说道:是男式手表,也不可能是受赠。这个表,恐怕要查一查。送去dna检验一下,看看表主人究竟是谁。
不用那么麻烦,每只名表都有自己的专属代码。去专卖店查一下,就知道售出时间和售出店铺了。然后再去售出店铺,就可以查到购买人了。韩亮说。
dna也要做,这是证据。我说,毕竟买的人和戴的人可以不是一个人。
大宝像是拿着一个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把手表放进了物证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装着手表的物证袋放进他的勘查箱里,周围还拿手套垫了一下。
你们看完了吗?子砚在群里发微信了,说是找到可疑路径了,现在县局重案中队的人正在赶过去的路上,问我们是不是也先过去?陈诗羽在一旁说道。
嫌疑人的可疑路径?好啊!我站起身,说,两条线都有收获,这个案子就距离破案不远了。
坐在韩亮的车里,大家都在思考,大宝最先开口说:老秦,你是在怀疑这是一起因为盗窃名表引发的血案对吗?
我点了点头,说:既然手表她买不起,又不可能是受赠,和她打交道的人也不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保管,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不过,找不到尸体,即便是找到嫌疑人,也无法定罪。
是啊,仅凭这一点关联,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受害者,反而被警方当成嫌疑人了。大宝说。
而且,找不到尸体,是不可能定杀人案的。万一没死,会来一个亡者归来的冤案。我说。
估计是找到了,他们在洋宫县光华橡胶制品厂的废料堆里找到一个箱子。陈诗羽看着手机里的微信群,然后点开了一张照片,给我看,说,你看,和视频上嫌疑人拖着的箱子一模一样。
厉害啊,加速!我拍了拍韩亮的肩膀。
限速六十,请遵守交通安全法。韩亮答道。
是啊,急什么。陈诗羽说。
我很意外,很长时间了,陈诗羽对韩亮的任何话语都是持反驳态度的,今天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附和他。当然,从小组的团结性来看,这是好事。
对了,子砚这丫头真厉害,她是怎么找到的?我兴奋地说道。
她刚才打电话和我说,这个对于他们图侦专业来说,并不难。陈诗羽说,她说她看到嫌疑人在橡胶制品厂附近连续出现了三次,显然是有意折返的,这就提示他有意在附近抛尸。此后,就看不到嫌疑人的影像了,可能是换了衣服或者摘了兜帽,就没有特征了。关键是,附近再也没找到有人拖着个行李箱了,所以高度怀疑就抛尸在这里。
而且,橡胶厂的味儿多重啊,可以掩盖尸臭。韩亮笑着说。
有道理。我点头认可。心里十分迫切,焦急地搓着手心。
我就搞不懂,你们法医为什么这么迫切地要看到尸体?是不是心理变态?韩亮打趣道。
扯什么呢。我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这个案子不一样,有尸体,就有破案的希望了。当然,我从心里还是希望被害人活着,毕竟是一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