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顾建南和他已死的兄长都只是顾神枢的一房远亲。
而顾建南看着顾神枢冷凝的神色,犹豫一瞬,终是咬牙点头,“大堂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顾神枢一双血眸转而望向殿前的众人,“顾秋暝,过来。”
忽然被点名的顾秋暝脸上愣愣瞪大双眼,在他身前身后的众人也都很诧异,顾神枢叫他作甚?
“就是你。你过来,问问顾家主,他可有对不起你。”
顾神枢的后话更是叫人摸不着头脑,顾锦屏下意识嗤道:“大伯父!这小贱种是偏房小叔的外室生的,身份低贱,如何配与您说话?”
顾秋暝脸色一白,握紧手中剑柄。
听顾锦屏骄傲的语气,似乎真的将顾神枢当成自己人了。
顾神枢冷冷扫了她一眼,见顾锦屏后怕地缩了回去,便转向顾秋暝,神色仍是阴冷的,但语气要缓和不少,“可知我为何让你上前?”
顾秋暝愣愣摇头。
顾神枢凝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微笑道:“你可知道,你的血脉是整个顾家里与顾神枢最接近的,你也并非谁的外室子,而是顾神枢唯一的妹妹的孩子。但你的母亲在二十年前被顾建仁和顾建南兄弟二人囚禁,只为取她心头血,布下血阵取顾神枢性命。在顾神枢死后,她曾经逃走过,所以有了你,但那时的顾家人已容不下她,在她生下你后,她被顾建南逼迫自缢,若非你福运加身,也会死在他手中。”
闻言,顾秋暝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顾建南则是惊慌失措。
“大……大堂兄!你误会了,那些不是我做的……”顾建南说到此处,见顾神枢眼底尽是阴鸷,却也安静地等着他说完,仿佛是想看他如何演下去,他顿了顿,颓然地跌坐在地,小声喃喃着给自己辩白,“都是大哥逼我的……我不想做的,他娘也是……”
顾神枢笑道:“顾神枢是死了多年,但人在做,天在看。”
顾建南听懂言下之意,眼里满是惶恐,再说不出一字狡辩。
顾锦屏看着众人吃惊嫌弃的眼神,脸上满是不解,“我爹是被逼的,就算他真的逼死了堂姑姑,他不也将这小贱……顾秋暝养大了吗?”
顾秋暝被震惊得有些恍惚的神色一顿,目光变得冷冽。
众人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顾锦屏,事到如今,这位顾大小姐还能坚持在顾神枢面前无理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