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块五,给七块就行。”
“好嘞!”温故麻利地付了款。
外头风大,吃东西容易呛风,沈思筝便捂着红薯当暖手宝。
虽然夜市里摊子不多,但秉着来都来了的理念,他们还是往里多逛了逛,买了些小吃和奇奇怪怪的挂饰。
再往里走,有座祈福庙,人便稍微多了些,时时有香火味传来。
“那边是祈福庙?”沈思筝问。
“嗯。你要去我可以陪你。”温故挑了挑眉毛,兴奋地说,“听说庙里有课爱情树,很灵哦。这不正合你心意,让庙里那棵爱情老树给你找个新男人。”
“不要。”沈思筝摇摇头。“旧的就挺好,我去求求。”
温故没想到她这么执著,担心她会陷进去,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陪着去了。
“那真是爱情树?”沈思筝确认地又问一遍。
温故道:“是吧,听说从前有一名女子的丈夫出征,迟迟未归,同行的战友说她的丈夫已经战死沙场,女子却不信,日夜在村口的树下等他,一等就等了十年,结果,她的丈夫还真回来了,从此两人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村里人都是或者是神树显灵,将她的丈夫给唤回来了。这树后来也就成了爱情神树。”
他拿着夸张的语气说话,沈思筝嫌他神经兮兮,淡漠地问:“你从哪听的这故事?”
温故啧了两声说道:“不记得了,管他呢。”
他抬脚踏进祈福庙,买了一块红色的许愿牌丢给沈思筝,沈思筝见他就买一块,忍不住问:“你不写?”
温故摆了摆手,“我断情绝爱,无欲无求。”
他告诫似的说:“写吧,别写太肉麻的话就行,我这双清纯的眼睛看不得这些。”
“退下吧,别跟着我了,省的脏了你的眼。”沈思筝将手里的大包小包全都交给温故,自己拿着许愿牌去找爱情神树。
祈福庙也有上香的地方,香烟缭绕间,有不少人来来往往,手中握香为来年祈福。
树在祈福庙的最里处,沈思筝将许愿牌揣在兜儿里,闲庭信步地走到许愿树前,看起来确实像神树,树干足足又三个人抱在一起那般粗,树根从地下露出,蔓延到几米之外,冬日里枝叶都落了,可单看粗壮繁多的枝桠,也能想象到夏季这里该有多繁盛。
沈思筝看着树枝上系着的许愿牌,在洋洋洒洒的白雪之下,一片银装素裹中,只有这一处显得格外艳红,填了好多喜气。千千万万的木牌上每块都工整地写着字,其中的愿望大多离不开五个字,妻财子禄寿,只是神树再大,世间这么多的愿望都压在这一棵树上,也容易变成枷锁。
沈思筝看着愣神片刻,打算不挂了,把许愿牌系在树干偏下方的一环铁丝上。
她掏出借来的马克笔,落笔时才觉得词穷,她看了眼已经挂上去的许愿牌。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