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伸出手, 拽起西谷夕胸前的衣料,继续擦。
这样快多了。
“……”
衣柜里诡异地陷入几秒钟的沉默。
我抬眼看看同样有点像在闹别扭的西谷夕,语气微妙地开口:“下次能别舔我眼泪吗,怪怪的。”
刚刚还一副成熟男高模样的西谷夕瞬间破功,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反应超大,发尾似乎都炸开:“……我那不是舔!!是擦!是擦啦!!”
他梗着脑袋,超大声地指正我的描述。
我:“没区别。”
西谷夕头都快要撞到衣柜,衣柜摇晃了一阵:“可你一直在哭啊!!!那我肯定要帮你擦一下吧!!”
我顾不上别扭,连忙凑过去按住他,紧急告诫:“你别乱撞,万一衣柜塌了就不好了!”
我原本是被西谷夕抱住的姿势,此时猛地一晃,整个人几乎压在他身上,拖鞋啪的掉落,脚底踩在冰凉的衣柜壁上。
我下意识地收腿,脚却不小心踩住西谷夕的腿。
一瞬间感觉到肌肉又绷紧了。
总之不是良好的枕头预备役。
西谷夕的头又差点撞到衣柜了:“啊啊啊——”
但总觉得他的嘶吼(?)似乎不是在痛呼。
……总之衣柜里一阵巨大的动静。
慌乱之中不知是谁一不小心扯掉了挂在晾衣杆上的衣服,好几件衣服唰的一下掉落下来,尽数扑在摔成一团的我和西谷夕头上。
像是寒风中用手护着才好不容易点起来的蜡烛,被路人一个喷嚏喷灭了的感觉。
我:“……”
西谷夕:“……”
手动冷静。
手动闭麦。
从黑漆漆的衣柜里钻出来之后,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许多。
我甚至有点不习惯室内的灯,眯着眼睛关掉几盏:“好亮。”
屋子里暗了许多。
灯的开关就在床边上,我顺势在床上坐下,伸直腿,缓解一下刚刚在衣柜里窝太久产生的酸胀感。
慢慢打了个哈欠。
药效好像还没完全过去,有点困。
我刚想伸手探探额头的温度,西谷夕的手便率先抚上我的额头。
冰冰凉凉的,比我温度低不少。
我觉得有点舒服,下意识抬了抬脑袋,看他:“烫吗?”
西谷夕思索状,纠结地拿开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一番:“还有一点烫。”
冰冰凉凉的手撤走了,舒适的感觉消失,我抿抿唇,仰头看看站在我边上的西谷夕,突兀地问:“……要不要再亲?挺舒服的。”
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