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谢安怀笑容微敛,不由道:“贤弟有话不妨直说。”
苏贺南等的便是这句,也就不客气了。
他又看了眼两人,谢安怀会意,挥手令两人下去。
等正堂只剩下两人,苏贺南方才迟疑道:
“……愚弟虽未亲眼见过,可这两位,倒是极像今日所提的瘦马,谢兄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毕竟这风气才在江南流传开不久,又怎么会这么快传到京城……不过受用还是算了,家里那位心眼小,若让她知道了,我这日子可好过不了了。”
说着便转移话题,仿佛方才的提醒,只是随口一说一般。
可谢安怀是聪明人,知道他能说出口,必然是十拿九稳了,如今这般,不过是给自己留面子,也不愿多插手的意思。
他心中对苏侯的观感不由得变了变,面上言笑晏晏,跟着转移了话题。
只是望向二美离去的方向,双眼眯了眯。
谢安怀的动作极快。
前脚将苏侯爷送走,须臾功夫,便令人拿住了二美,命人去查探二人来历的同时,亲自让人严刑拷打,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势必要弄清楚二人的身份。
他这人多情又薄情,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华服宝珠还是珍馐美食,恨不得都捧到你面前来,无情起来也吓人的很,看着下人狠狠逼问,鞭子一下一下的往身上抽,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扛不住酷刑,加之培养的时间段,还未向后来的瘦马那般被控制的彻底,两人很快就招了。
“竟真是群芳院所出的瘦马!”
谢安怀浑身一凉,若非留着这二人还有用,他恨不得将人当场宰杀了。
“好一个吴徐均,他这是要害死本官!”
吴徐均,便是当初赠送二美以讨好他的官员。
很显然,这讨好在此刻出了反效果。当时将人收进后院时有多顺意,此时查明二人跟北国探子的关系,谢安怀便有多恼恨。
怎么可能不恼!
若非苏侯爷无意间查明了瘦马的作用,长此以往,他这后院还能守住多少秘密,要知道,这半年来,泰半的时间他都是在别院度过的。
还好,还好。
还好近半年来没出什么大事,他又不常在二美面前处理事情,因而就算泄露了一些东西出去,也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对他影响不大,可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着实令他脊背一凉,顺便就将献美的官员给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