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严重。
梁夫人本还想反驳两句,可后头的话,却在接触到梁默仝越发冷硬的眼神时,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可以不在意梁家人的命,可若是长子跟着一起没了……
梁夫人抖了抖,再没了方才的幸灾乐祸,慌忙亲自去将账簿取了回来。
拿到想要的东西,梁默仝面色却没有缓和半分,也没说要如何处置妻子,只是唤来了心腹。
待听到济源在堂上将什么都承认了,包括如何引诱的贵妇人,如何从她们手里榨取的钱财,甚至普济寺还不止他一个僧人……
梁默仝总算松了口气。
心腹却颇为不解,道:“大人,就算能拉其他人下水,可那和尚说的如此腌臜,今后咱们府上怕是也要成为京城的笑柄了。”
“无妨。”
梁默仝却摇摇头。
他现在不怕旁人笑话他,就怕他的“委屈”不够大,不足以令圣上信服,他在这事上是完全无辜的。
如今倒是好了。
“备车,我要进宫。”
这事的热闹程度非同一般,城里城外都议论了起来,宫里自然也有耳闻。
梁默仝递牌子进宫的时候,皇帝还正与宸贵妃说起这事,言语间莫不是同情。
怎么说也是他信重的人。
这些年,梁默仝可帮他拉下来不少官员,是一把非常好用的刀。没想到在外头威名赫赫的臣子,私下里竟管不住内宅,被妻子欺瞒到这种程度。
正唏嘘着,就听到小太监通报,说是梁默仝进宫了。
还光着膀子背着荆条,一副辜负圣恩的模样。
闻言。
皇帝:????
如今才刚开春,天还冷的很,梁默仝不在家里头跟妻子算账,跑来皇宫里整这一出是干什么?
“快宣他进殿。”
皇帝招招手,然后没一会儿,便见果然如小太监形容的那样,梁默仝背着荆条,浑身冻的直发抖,人还未进来,哭声就先传了过来。
“圣上!”
“微臣辜负了圣上的信任,有负圣恩,特来负荆请罪,还请圣上降罪。”
一边说,梁默仝还一边抹起了眼泪,一个大男人哭的毫无形象。而他嘴上虽说着请罪,脸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十足的好演技。
皇帝:???
“爱卿是朕的股肱之臣,何罪之有啊。”
皇帝想到他的遭遇,不免有些同情,连忙吩咐小太监将人扶起来。
梁默仝却固执的不肯起来,头磕的噔噔响,边磕边还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