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问雪道。
“我......我看看师尊的屋顶是否需要修缮......”怀苍居然编出这么个理由。
“......”
“将那个弄走,”问雪指指怀苍脚边的藤蔓道,“挡路。”
“哦,好......”
怀苍立刻又施法将那藤蔓缩回地下,好似从未出现过。
怀苍就那么呆站在那儿看着问雪浇花。
问雪浇了一会儿,见怀苍还杵在那。
“你还有事?”
“呃......师尊要不我帮你吧。”怀苍似乎想找个理由在这里多待一会。
“不用,我自己的花,我自己来。”
“......”
“你先去忙吧。”问雪说。
怀苍哪有什么好忙的,他每天除了胡思乱想就是偷窥雪神殿。
“我没什么要忙的,师尊。”
闻言,问雪停下手中的活,望向他,“我还有事要忙,你别在这里挡着我了。”
“......”
“你实在没事做,就去看看猎炎吧,他事情挺多的,你正好去帮他分担些。”
“......”
“哦。”怀苍只得作罢。
他往朱门走去,正准备离开。
问雪忽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
怀苍转过身来,眼里似乎又有了些光亮。
“我锁了门,你怎么进来的?”
怀苍一时间愣了,他难道要说他是趁着月黑风高翻墙进来然后在那屋顶趴了一晚上吗?
但问雪也没再多问,而是直接道:“以后走正门。”
“好......”
于是,怀苍从雪神殿的正门出了,而后进了隔壁的花神殿正门。
昨晚睡得并不好,屋顶的瓦片将怀苍硌得慌。
青木不在院内,怀苍进了自己的主卧。
推门而入,屋内无人,一切无恙。怀苍躺回自己的床上,安静等待着药神回来的消息。
就在今日。他已经叮嘱了唤临,一有消息立刻来告诉他。
他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晚在这里发生的那件事,不由得皱起眉头。
在他的印象里,无惧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其实早在南海海底,怀苍瞧见青木掉在地上的面具碎片时,他便该发现,很多事情都不太对劲。
青木的体型、样貌,带上面具的的确确是和无惧一模一样的。只是......
只是与无惧相处那么久,怀苍也清楚无惧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关心怀苍,照顾怀苍,陪伴在怀苍身边那么多年,但却从未对怀苍有过分毫的僭越。怀苍也一直将他视为问雪离开自己之后的依赖。有时候,怀苍甚至会产生一种无惧就是问雪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