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这种东西玄而又玄,我承认自己运气确实不好。”李尘徽无奈地笑了笑,转而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方才你说谢公子与我家殿下有仇,方便问一下是何缘故吗?”
万仲文自觉心亏,对这个问题回答的挺快,“谢无忧的父亲当年是你家殿下的护卫,一次任务中被她的仇家抓住,威逼利诱下被迫做了人家的内应,被她发现后一刀杀了。”
“其实这事到这里也还好,毕竟是他背主在先,死有余辜,可梁蔚不肯放过他的家人,派人杀了谢无忧全家,那小子当时在外面玩,侥幸逃过一劫,回家后发现亲人连着自家的房子一道成了焦炭。”
李尘徽听完若有所思,“那他是怎么断定是我娘子派人灭的口?”
“谢无忧在当时回家时正好遇上了那队人,他家当时来了远亲,正好与他年龄相仿,那些人把他的远亲当成了他,便没在意。可谢无忧居住的村里不常来生人,他对那些人的印象很深,记住了他们不小心露出的腰牌的样子,正是与他父亲曾经带过的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李尘徽像是恍然大悟,他往椅子上靠了一点,“谢公子想让我妻债夫偿,这也是人之常情。”
“想不到驸马都尉这般通情达理,叫我好生感激,”谢无忧从外间踱了进来,一双黑亮的眼睛泛着诡异的光,“你家娘子到了,我这就送你们一道下黄泉。”
李尘徽:“!”
“等等,”万仲文拦下谢无忧伸向李尘徽的手,“她方才还在外围,我没有接到她进来的通灵,你不要擅动。”
谢无忧冷着张脸,却呲牙笑着,“你的那些废物师弟们都被梁蔚料理的差不多了,她捞到人就立刻搜魂,你以为能拖多久?”
“把他给我!”谢无忧话毕就立刻出了手,崔动李尘徽胳膊上的捆仙绳把人往他那边拖。
万仲文用刀身将他逼退两步,把李尘徽护在身后。
“不行,我们要把他活着投入阵眼,他得由我来处理。”
“万仲文,你不会是想拿向梁蔚投诚吧,”谢无忧嘲讽道,“那娘们现在已经疯的差不多了,你以为她还能放过你!”
“我身上有门主下的死契,背叛他只有死路一条,别在这里扯东扯西,他们快要拦不住了,还不过去帮忙......”
李尘徽见他二人吵了起来,偷偷往门口挪了几步,结果被他俩齐声吼道:“站住。”
“那个,”他不好意思地说,“我腿麻了,起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