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这么喜欢投怀送抱?”戏殷把扶竹圈住,“那我们便一起去吧。”
扶竹眼眶湿润,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抓住戏殷的衣袖,期期艾艾地请求:“王,别……别告诉他……”
戏殷对扶竹的话充耳不闻,拽住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扶竹一直奇怪明明自己发出了那么大的声音,却没一人前来检查,等到了人鱼宫门口,看着与玉玄对峙的方顾,以及夹在其中进退维谷的帝髯等人才明白原因。
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自然无法顾及其他人。
帝髯看见扶竹的那一刻瞳孔骤然猛缩,手中的武器差点落在地上,他视线逐一扫过扶竹身上的伤,眼中变得阴厉。
他抬剑指向戏殷,声线颤抖地命令:“放给他!”
“我凭什么放开他?他是本王的王妃,我便是杀了剐了都与你这个凡人无关!”许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拽起扶竹的头发,抬脚踢中腰部将他往前踹。
在扶竹即将与地面接触的刹那,宵晖和玉玄连同帝髯同时接住扶竹。
三人单膝跪地动作僵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同时浮现茫然与惊异的诡异情绪。
不远处慢一拍的方顾讪讪收回脚,手摸了摸酒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冲过去,不然四个人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松开他!”玉玄怒目盯着帝髯,不断拽动扶竹的胳膊。
帝髯下意识地争抢,但听到扶竹痛苦地轻哼后,顿时不敢再用力。
“松开!”玉玄趁机把扶竹拽了过去,他也知道自己弄疼了扶竹,将他抱在怀中轻声地安慰,一口一个迫不得已。
帝髯握紧手中的剑,转身想与戏殷决一死战却被睚眦拽了回去。
“你想死啊!”睚眦红火的头发气得往上飘起,跟真的火一样摇曳,“你没看到宵晖看你的眼神啊?那贪婪的神色就差冲上来把你给吃了,你竟然还傻愣愣地伫在原地!”
帝髯闻言看向宵晖,果真看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指勾动腕上的银线,喉结滚动似只正在垂涎猎物的狮子。
“他想占有你的身体。”睚眦用剑鞘点了点帝髯的心脏处,“保护好自己的肉体,要是被附身了可别怪我见死不救。”
“好,我会注意的。”帝髯担忧地看向扶竹,“可我必须得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