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女人,逃避现实到如今,我终究是抵不过内心的洪流,负了她……
“风太大了,你回去吧,我的车在附近!”
我又机械性的点了点头,不愿再激化苏茉的情绪,可准备离开的一刹那,却看到了苏茉在灯光下的脸庞,刚刚才平复的心情又开始忐忑了起来,但还是一副很平静的模样说道:“那我先离开,你放心,那株茉莉我一定将它移到暖气房,等待来年开出洁白的花!”
一直在苏茉眼眶里转动的泪水,霎时就顺着她白皙的脸颊落了下来,她带着痛苦哽咽着谢道:“好好照顾它,别再让它饱受风吹雨打!”
我以发誓的手势竖起三个手指……
苏茉捧起我的脸,眼泪簌簌流下,说道:“钱辰,即便我们这两年如何的荒唐,但你无需多想,遇到自己想爱的人,便去尽情爱吧!振作起来吧,别让过去的痛苦与现在的羁绊,继续使自己活在痛苦中,答应我!”
我眼圈含着泪,点了点头,仿佛我的世界观,在苏茉面前,只剩下了点头!我无法抗拒她的好……
“我爱你……戒不掉,所以请你别奢望我会变得怎样,更别为我的爱情指手画脚,那样只会让我更痛苦!”
我心中堵的慌,但还是点了点头,冷风吹得我有些窒息,我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苏茉说完,松开捧着我下巴的双手,没有再作停留,转身快步在不远处上了车,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
回到暖气肆意的酒吧内,我并没有从寒冷中走出来,在休息区平复了许久,我故作平静的回到安沐身边,她并没有问我任何问题,看上去比我还要平静,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而注意力却集中在面具哥们的表演上。
“安沐你喝酒了吗?”
“没有啊!”
“那我喝点,待会你开车。”
安沐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却只回答:“好!”
我背着滕子偷偷在吧台点了几瓶酒水,并吩咐调酒师别将事情告诉滕子,然后一个人喝了起来。
差不多将点的酒喝光之后,安沐走到我身旁说道:“我们该回去了!”
我起身随意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与滕子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不愿打扰再他繁忙的工作,便与安沐一道离开……
……
路上,安沐又播放了一次《I Will Follow You Into The Dark》,我闭上眼睛后仰在车上,忽然觉得生活里,很多时候都是我们自己庸人自扰。就像乘坐列车的旅客,列车还没有出发,就开始担忧这个那个的。其实,列车是否会到达目的地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享受当下。窗外的风景正风光,何必为昨天的遗憾而闷闷不乐,又何必为明天的到来而惶恐不安,至少和安沐在一起我很踏实。
安沐还沉浸在酒吧的氛围中,似乎解放了天性,跟着音乐哼起来。
她唱歌真的很有天赋,随口一唱便能将人带入意境,当歌词唱道:‘If Heaven and Hell decide. That they both are satisfied ’,安沐忽然推了推正在冥神的我,带着怀念说道:“钱辰,我很喜欢这句,我曾经对妈妈约定好:即使天堂和地狱都没有你的位置,我也依然会随你而去,永远在无尽的黑暗中陪伴你。”
我还沉溺在歌曲意境的恍惚中,半晌才打着酒嗝,特扫兴道:“我很想体会你的心情,但是有些单词我一时间翻译不过来,以至于不能完全理解,我只是觉得这首歌很安静,既温暖又窝心!”
“理解不了也没关系,我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陪我一起安静的听着我曾一个人经历的时光!那个带着面具的吉他手真会选歌,只一首歌便能让我想起曾经的过往。”
我将目光转移到窗外,旋开矿泉水瓶稍稍喝了点水,缓解心中的酒气和压抑,继而想象着安沐是这样缺乏安全感,在失去母爱后,在安启阳身上又获得了太多的冷暴力,一个人在受尽人间苦痛之后,又去到北京,她经历的过去是该怎样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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