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道:“我们可以做朋友,何必非得做夫妻。濮阳邵,你对我不算差,你有那么多宠姬,这种事并不稀奇。我们和谐相处,不玩刀不玩血,好不好。”
濮阳邵松开了手,睁开了眼,他望着怯玉伮,隐隐约约看到了过去的小怜。小怜不带刺,怯玉伮长满了荆棘。
濮阳邵道:“我要和你成婚,至于床事,你不愿便罢了。”
“我不会关着你,只是怯玉伮,别让我失望。”在手掌的刺疼里,濮阳邵明白,怯玉伮不是一个任由他捏的娃娃。小怜的影子渐渐淡了,他望着眼前的人,夺下刀扔了,抱住了他。
“你该吃饭了。我会喂饱你,以后,不要再做出这等事来。”濮阳邵传膳,抱着林笑却喂。
林笑却不肯吃:“你手上的血,把饭菜溅湿了。”
濮阳邵垂头,叹了一息。重新上菜,濮阳邵包扎好了自己的手。
这次林笑却终于乖乖吃了,濮阳邵蹭了蹭他的脸颊,林笑却嫌弃地躲开:“扎人。”
濮阳邵大笑道:“我明天就剃了,你断发,我剪胡子,也算般配。”
林笑却也笑了起来:“我伤了你的手,我给你剃吧。”
用完膳,林笑却不等明天,今晚就剃了。
一刀刀轻轻刮,濮阳邵觉得痒,林笑却掐着他下颚,不让他乱动。
濮阳邵便静静坐了起来,他安安静静望着林笑却,唇角渐渐扬起。
林笑却问他笑什么,濮阳邵道:“还是这样好,没有那么多爱恨仇怨,我们安安静静地在一起。”
“昨天是我犯浑了,学起那些男人臭脾气,搞什么非得从一而终。不行就关起来。实在可恶。怯玉伮,我跟你道歉,以后我不会了。”濮阳邵道,“要我娘还在,知道了,一定饶不了我。”
林笑却听了,安安静静给濮阳邵刮完了胡子。没了胡子的遮掩,林笑却瞧见濮阳邵下巴上一道疤,濮阳邵紧张问:“是不是很丑。”
小时候被人打得满地爬,后来大些他虽打回去了,但下巴上那道疤还是留下了。
林笑却道:“不丑,你人长得还挺俊。添了这疤,更显威武。”
濮阳邵笑着将林笑却抱到了怀中:“这样真好,不要争锋相对,就这样过日子。”
“我赏些钱给那些宠姬,把他们都遣散,你大哥我也不要了。我们就这样过日子。”失而复得,濮阳邵笑道,“世道实在混乱,朝不保夕,赵异落得如此下场,我心中实有物伤其类之感。”
“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就改嫁罢。学我娘那样,不管死多少个丈夫,也要活得好好的。”
林笑却笑:“我才不嫁给你。”
濮阳邵用刮完胡子的脸颊去蹭林笑却:“不行,就这点我不答应。我一定要娶你。”
林笑却推开他的头:“你这叫强取豪夺。”
濮阳邵大笑:“江山我都夺了,还怕这个不成。我要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叫全天下人都知道,朕娶了怯玉伮!以后史书会记得,你是我濮阳邵的皇后!”
“千千万万年,只要有我的名字出现,就一定绕不开你。怯玉伮,这才叫真的绑在了一起。而不是赵异那小贼,捉住几缕头发就想绑住你,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