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一金加上两个随行而来的雇佣兵,两人一组,个推一扇门,只听的门下咯吱咯吱的响动了几声,巨大的石门缓缓的被打开了。
石门被打开一个稍大缝隙的的一瞬间,一股夹带着灰尘的阴风忽然从门里吹了出来。
我们被呛得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门被打开了,下一步就是进入里面了。
我开始觉得有些激动,毕竟经历了一关又一关,一次又一次的波折,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得以窥见这个千年前秘密的冰山一角了,这怎么能叫人不兴奋呢。
我们慢慢的走了进去,去发现门内的空间并不是十分宽敞,大约只有十几米见方的空间里,四壁空空,探灯照过去发现上面绘制的尽是些颜色鲜艳的壁画。
而密室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这石棺的四周,地面上摆放着几只形态各异的石兽。
这些石兽,有做扑食状的石虎,有的做防御状巨象,有闲庭信步状的石鹤,也有像是正在向人讨食似的猢狲。
各异的石像下,是雕刻着云雷花纹的石台,这些石台规则的摆放着,似乎是一个高明的阵法。
一看到石棺,胡一金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体内流着盗墓贼血液的他开始显得有些躁动不安。
“天老爷,这该不会就是神女的墓室吧?”
胡一金看着巨大的石棺,十分诧异的说道。
“看着这外面没有啥陪葬品,这要真的是神女墓室,那这神女可是混的挺寒酸的,真是白费了我们花这么大功夫找她了。”
我仔细看了看这四周的一切,断定这并不是神女的墓室。
“这应该不是神女墓。”
我还没开口,北宫恋花就先说了一句。
“你们看看壁画,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服侍神女的高级侍女的坟墓吧。”
墓室四周的墙壁上,绘制者色彩斑斓的图画,上面的主要场景尽是些宫廷生活的画卷。
这上面两个主要的人物,一个是身穿灰白色长裙,面容美丽的女子,另一个则是一位身穿着金色华贵宫裙,脸上却带着一个金色面具的人。
不过从身形上看,这个带金色面具的人应该是一个女人。
壁画上的故事,大抵是这样的:一个忠诚的女仆终年侍奉着她尊崇的主人,而这位主人受到万民敬仰,有着通天的法力,不仅人类对她心悦诚服,就算是飞禽走兽都对她颔首致敬,后来戴金色面具的主人似乎是和天上的神仙谈了什么,然后就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最后一个画面里,就剩下了女仆人怀抱着一个金色面具,趴在一个造型别致的白色棺材上痛哭的景象。
如果我没猜错,这壁画上带金色面具的女人正是神女无误,而这个侍候神女的人,应该就是秀珠所说的初代圣姑。
这里应该就是初代圣姑的坟墓。
我看到壁画上画着的白色棺材,忽然间想起了北宫恋花找了许久的冰棺,心里一激动,急忙回头看向北宫恋花。
却不想,一瞬间我们眼神相会,我居然看见北宫恋花眼里居然闪烁起了一丝激动泪光。
我们相视无言,但是都难掩激动。
按照壁画上所绘,也就是说明,神女墓里真的有冰棺,如果我们最终能够找到神女墓,那么也就意味着我们也一定能找到冰棺。
但是,当这夏璐他们,我们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激动,这样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夏璐看完了壁画,有些激动的说:“看来这个人应该是神女的贴身侍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所谓的法器应该就是神女带过的那个金色面具。”
知道这个所谓的侍女就是初代圣姑的人,在这里就只有我一个,全天下也就只有我和秀玉两个,这事我没准备说出去,毕竟这种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夏璐,我虽然成见已经几乎消除了,但是我却也不得不防,更何况这里还有个胡一金呢。
胡一金从包里掏出了许多工具,然后让了一句:“那还等啥啊?开馆啊!”
胡一金在墓室的西南角点燃了一根白色的蜡烛,说这事摸金们的规矩。
我笑了笑说道:“你们摸金门不是鸡鸣不盗墓,烛灭不摸金的嘛,现在外面可是白天,你光点个蜡烛有个屁用!”
胡一金白了我一眼:“你懂个屁,老子家里就没有白天不盗墓的规矩,这点蜡烛我都特么嫌麻烦,你可别给我找事了。”
总而言之,胡一金这个不守规矩的盗墓贼,准备了一会就开始了他的‘升棺’大事。
随着液压钳咯吱咯吱的响动声后,巨大的石棺盖终于被掀起了一丝缝隙。
胡一金迅速把一根钢钎插进里面用力地撬动了几下,然后呼唤了我一声,让我过去帮他。
我们几人一起用力,这才把着厚重的,足有千斤的石棺盖向后挪动了一部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石棺下面,还有一个木制的内棺,胡一金说这是金丝楠木的,在古代是给帝王做棺木用的,而这个圣姑居然能享受这样的殊荣,足可以说明她的地位之高。
相比石棺,木制棺材就更加容易开启了,把几处木楔打掉之后,上面的棺板就已经松动了,我们慢慢的把棺板掀了起来,放在了一遍,这才有机会去观察这棺材中的主人。
令我们意外的是,这个传说中的圣姑,她的尸体已经腐败的只剩下骷髅了。
身着一身灰色的长袍,盖着修满了契丹经文的经被,初代圣姑安详的躺在棺椁中。
一千年前,在她临死之前,会不会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有人会再次让她重见天日呢?
但其实,没有了灵魂的躯体,只不过是一堆无用的有机物而已,她或许也从没有有在意过。
圣姑的棺椁内,各种各样的金银饰品,金块和玉石器具摆放了一堆,这可让胡一金笑的连嘴都合不上了。
“这次总算是没白来啊。”
我们身后,两个年轻的雇佣兵也看傻了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