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温水中,周身暖洋洋的,无比惬意。
只是不知为何,这常年恒温的泉水,好似被丢入火山里一般,越来越灼热起来。随着温度升高,平静的水面搅动起来,形长漩涡,然后将他吸了进去。
只身处于泉中的沈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不受控制得翻腾起来。
然后,他的意识就混乱了。
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身处哪里,五感变得迟钝起来,只除了一种陌生感觉萦绕周身,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是极致的舒爽。
当他清醒过来后,那种犹如飘在云端的极乐余韵从梦里带到了现实。
从身到心都是愉悦的,沈然转过头,想跟老婆分享这份快乐。
结果枕边空无一人,另一边也是。
沈然愣了几秒钟,待五感回归,他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本就带着红晕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成血红色。
星光点点的桃花眼,也带上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沈然深吸一口气,放在被子边沿的手握了几握,终于下决心掀了开被子。
然后,就看到了震惊不已的画面。
“宋以谙!”沈然是真的生气了,抓住不听话的omega一只手腕,将他拽了上来。
“你在做什么呢?”沈然掐住宋以谙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沾着可疑液体的嘴角。
“没什么。”即使没抓包,宋以谙也一点不怵。
反正做也做过了,也做完了,随便怎么骂他,或者打他都行。
得逞的omega全然一副摆烂的心态。
面对这样的状况,沈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抓了现行,但是基本结束了,再训诫,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于是只能徒劳地瞪了胆大包天的omega一眼,拿过床头柜上的湿巾,为宋以谙擦嘴。
然后给两人穿上睡衣,抱着他去浴室,给他刷牙清洗。
沈然伺候老婆习惯了,仍将宋以谙当成行动不便时对待,挤好牙膏递过去后,他终于找回语言系统,冷冰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别指望我也给你咬。”
思想保守,羞耻度高是一方面,讲究平等公平的沈然,自问做不到同样对待老婆,所以一直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尝试。
“我、我又没要你给我咬。”宋以谙以为心甘情愿的讨好,被误解了,愤愤不平之下,自暴自弃道,“是我下贱行了吧,都怪我,我是坏……”人。
最后一个字,被堵在炙热的吻里。
“啪——”
挤满牙膏的牙刷,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