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经抱过、亲吻过别的雌虫。
甚至还跟别的雌虫在床上缠棉快活过。
光是想到这些,陆长宁就双眼通红,嫉妒得要发疯。
他也只是抱过小雄虫,咬过小雄虫的脖子而已。
凭什么那些雌虫可以得到过小雄虫的全部呢?
他嫉妒。
难受。
不甘心!
他单身了三十多年,除了小雄虫外,没有和别的雄虫有过身体接触。
甚至连和哪只雄虫有过多的交往都没有。
凭什么他可以做到专情忠贞,而小雄虫却左拥右抱。
他光是想到小雄虫和别的雌虫上过床……
只是想到这几个字,他就心痛得不能呼吸。
更别说以后还会亲眼看到小雄虫和更多雌虫上床。
他真是高估自己了。
他做不到大度。
做不到委曲求全。
更做不到向现实低头。
看来他也没有多喜欢小雄虫。
要不然怎么会无法容忍这些,其他雌虫可以忍受的事情呢?
千百年来,雌虫不都是这样过来了吗?
怎么就他矫情,就他接受不了呢?
或许,他天生就是这么一只与现实格格不入的雌虫。
活该要短命。
陆长宁闭上干涩发痛的眼睛。心道:
短命就短命吧。
这样烂透了的现实,他也早不想过了。
等他完成最后的心愿,就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
下辈子就是做一棵树,做一朵花,也不再做这该死的虫族。
陆长宁在想这些时,情绪起伏太大了。
粗重的呼吸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很快吵醒了熟睡的沈然。
“你怎么了?”一觉好梦,令沈然心情大好。
他虽然立刻摆出关心的表情,询问陆长宁发生了什么。
但刚醒来时的笑颜,还是被陆长宁印在眼睛里了。
和别的雌虫在梦里颠鸾倒凤,很快活吧?
醒来后都那么开心。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沈然醒来就不记得那个旖丽的梦了。
一心只关心情绪大变的老婆。
他越这样无事发生的样子,越刺激陆长宁敏感的神经。
原来小雄虫乖巧纯真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虽然喜欢哭,看起来藏不住心事,演戏却是一把好手。
明明跟那么多雌虫发生过关系,却可以在他面前装得好像白纸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