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下意识摇头,却又垂眼“嗯”了声,“...很过分的事。”
“行,我知道了。”说着,方鸣舟作势要起身。
以为他想找黎焕麻烦,时宁被吓得一把拽住他,“别...别去找他。”
方鸣舟被弄得不知所谓,挠挠头发看向二楼,“我只是想叫云霖下来,有他在,黎焕不敢对你怎么样。”
“不用...”时宁支吾半晌,喝口水缓解喉间干涩,略带为难地问,“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我有件事想和...想和我爸聊聊。”
“...那我带你过去?”
因为受贿案还在处理中,时斌并没被关进监狱,此时就在看守所,而前一个住进去的熟人还是倪虹,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靠着云霖打通关系,在方鸣舟的陪同下进入看守所。
时宁很不习惯这里的氛围,总觉得有些压抑,但最后还是独自待在观察室里等待。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一股冷空气灌进屋,时宁被冻得一激灵,“噌”的一声站起身。
门口的两人微微一愣,警卫打量他一阵没说什么,将带着手铐的时斌送进屋。
砰!
房门一关,狭小的空间瞬间安静,门后的时斌一直没动作,静静盯着时宁不做声。
时宁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视线压得很低。
似乎俞诚临走时,一并带走了他单独面对时斌的底气。
许久,时斌走到桌前坐下,反手叩叩桌面,“坐吧。”
“哦...”时宁的屁股刚落下,就差点被时斌的下一句话烫到。
“怎么是你,俞诚呢?”
“......”时宁不知该作何反应,眼珠狂颤,“你怎么知道?”
“哈哈...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哪有父亲认不出自家孩子的道理?”停顿一瞬,时斌问,“有烟吗?”
...时宁摸摸兜,握着烟和打火机放到桌面,快速收回手。
“咔”,白雾升空,可乐味溢满观察室,熟悉的气味让他安心不少。
“说吧,找我什么事?”时斌问。
做足心里准备,时宁试探着抬眼,这才发现几天不见,时斌已经落魄到长出胡渣,只是他的眼神仍旧从容,见不到半点厉色。
“我...”时宁不安地扭扭肩膀,音量渐小,“我想把诚哥找回来。”
“哦?”时斌似乎被勾起兴趣,单手撑着桌面托起下巴,“这样吧,你把知道的事全说一遍。”
沉默好一阵,时宁眼里尽是担忧,仍然不敢开口。
时斌的城府太深,他没有俞诚那般的眼力,生怕不注意,会掉进时斌的圈套里,可是...
眼下又只有时斌能够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