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跟在两人身后不做声。
上京距离时界不远,都在市中心,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不到10分钟。
这次仍是祁炀开车。
俞诚以安分的外表,掩盖内心的不安分,不时用指甲抓抓档案的硬壳,
“祁炀,你很喜欢我吗?”
祁炀投来余光,上下一阵打量,“在车上别调情,再说...你也没脱裤子啊。”
“......”
俞诚接不上话,费力吐口气,才能得以继续开口,“我可能...只把你当朋友。”
这话若是被时斌听见,他都不敢想象后果。
但不说出来,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一是想遵守和黎焕的约定,二是不想利用祁炀。
而祁炀全然不顾他的死活,仍在打趣儿,“谈事儿就正经点,先把裤子穿上。”
“......”
车内冷静片刻,祁炀却突然说道:“我喜欢和自私的人相处,因为不想听见又当又立的话。要是你不得不利用我,那就想想怎么把利益最大化。”
闻言,俞诚羞愧万分,渐渐把脸侧向窗外。
你也觉得我很自私吗?
不对,你说的应该是时宁吧。
而俞诚的多愁善感,祁炀一概接收不到,食指随着音乐鼓点,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烟灰缸在你旁边,想抽就抽,但不准吃独食。”
俞诚没接话,继续抓着档案。
上京医院。
此处对俞诚来说不陌生,不单因为前世来过,更因为来到时界的三年里,不止一次过来维护过同辈之间的关系。
云家长女云芸,就在上京里任职。
虽然只是个副院长的闲职。
只是今日的上京与往日不同,除了往来频繁的病患、家属,还有许多身形笔直尽显突兀的黑衣保镖。
“抽个烟再进去,你要吗?”
祁炀将车开到门诊部侧门,降下三分之一车窗,熄火点烟。
俞诚轻轻点头,看向角落的黑衣人,“你带来的人?”
祁炀没正面回答,亦没递烟。
他直接侧身过来,咬着烟头上下摆动似在挑逗,“要这根,还是我重新帮你点?”
“...不都一样吗?”
祁炀弯弯眉眼,退回座位,递出一支没被口水沾染的烟,
“他们是我叫来砸场子的,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家医院,被你承包了。”
“...我这辈子能生完这么多病吗?”
俞诚接烟点燃,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团白色的可乐香精。
“而且不止他们,上京里面,还有个你心心念念的人。”
说着,祁炀故意停顿三秒,再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可别忘了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