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药的秘方早在上个世纪的战火中失传,只剩最后半瓶了,若非逼不得已,绝对不会轻易使用。
元勋在最后战役中毁了腺体,也没动用到它,如今为了一个相识不过三天的企业家,就要将它全部用完……
沈修卿没有理会,将大部分禁药全倒在许砚辞的伤口上,而后指骨关节握着瓶身,面无表情地将剩下的药喝了下去。
下一刻,他屈身覆上,轻吻住许砚辞的唇,将所有药水渡了过去。
时间像是凝固住了,手术台的灯无声地照在两人重叠的身躯,影子肆无忌惮地纠缠在一起。
沈修卿将药水渡完,确认对方将药水咽下,这才起身。
他抬头,却看见所有人都傻掉一样看着这边:“都愣住做什么,需要我提醒你们,尽快开始手术吗?”
主刀医生压力直接上来了,额角泌出薄汗,连忙摆手:“手术马上开始。”
半瓶禁药全用了,哪还需要手术,就算是植物人都能当场起来跳街舞。
他们现在就像是半夜被叫过来给小情人看病的怨种私人医生,play的一环罢了。
沈修卿垂下眼眸,指尖勾着许砚辞的指腹:“还有,你们把他没碰到禁药的擦伤处理一下,还有检查一下腺体。”
主刀医生:“我们明白您的意思了,现在就给许先生做手术,麻烦元勋……回避一下?”
沈修卿没有回应,而是垂了垂眼眸,他的指骨收紧,更用力地勾住了许砚辞的指腹。
他看着许砚辞苍白的面容,安静了几秒,手还是松开了,转身离开这里。
床上的许砚辞一直在安静地听着,在听到沈修卿离开的脚步声后,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松懈下来。
地下城的禁药是什么,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名字听起来就像是毒药,沈修卿不会要他死吧……可是又为什么多此一举,让医生过来给他治伤?
许砚辞根本摸不清沈修卿的态度,这人就像是只猫,总是在给他一记重拳之后,又示好般地亲近过来。
医生靠近,许砚辞继续安静地在病床上装死,只是闭上眼睛失去视觉后,触感就变得格外明显。
他清晰地感受到伤口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愈合,医生夹着带酒精的棉花在受损的表皮擦伤上掠过,留下刺痛感。
三十分钟就像三十年一样难熬,许砚辞咬牙忍住,克制着身体躲避本能反应,硬是撑到了手术结束。
就在松口气时,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许砚辞:“。”
到底有完没完,怎么这个元勋当得比他公司门口的保安还闲。
脚步声在身侧停住了,而后响起实木划过地板的声音,“塔哒”一声,似乎是四角同时落在地上。
许砚辞仔细听着,辨认出是实木的声音跟衣物的摩擦声,也就是说沈修卿拉着把椅子,在手术床旁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