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蹙眉,控住对方作乱的手,嗓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分清场合再闹!”
小金丝雀哪里被这么凶过,当即闹得更狠,拳打脚踢,似乎要把身上的人打下去。
忽然间,他感觉到脑袋底下有温热的液体流过。
萧齐茫然地转头看去,只见许砚辞手骨被钢筋刺穿,钉在地上。
如果不是许砚辞先将他的脑袋抵到一边,现在被钢筋刺穿的就不是对方的手,而是自己的脑袋。
许砚辞的手撑在地上,掌心被穿刺,血肉外翻,猩红血液淌了一地,光是看着就疼。
他压在萧齐身上,琥珀色眼眸露出点苦楚:“你别再乱动了,就听话一回,行吗?”
萧齐顿时说不出话了:“你…”
为什么要救他?又为什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纪云斐分明跟他说过,这个人是坏东西,心思如蛇蝎,还会吃小孩。
许砚辞忽然蹙眉,像是发现了什么,神情严肃,而后深吸口气,咬牙将钢筋拔了出来。
落下一声很浅的哼声。
萧齐光是看着,都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隐隐作痛,眼角无意识地淌着泪:“这都敢拔……你这个疯子。”
许砚辞视线移了半寸。
他指尖抵在对方唇上,让其收声:“别说话,你听。”
“滴…”
“滴…”
炸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小金丝雀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许砚辞另手抄在他腰上,而后整个人往旁边滚去,两人在脏乱布满小石子的路途翻滚。
就在他们抵到墙上停下的瞬间,最开始的那个位置,瞬间被引爆。
许砚辞侧过身子,替他挡住炸弹爆炸后的余波,内脏被震得生疼,在原地急促地喘息着。
小金丝雀像是引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从许砚辞怀里探出脑袋,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地方:“它刚刚…就在我身下?”
“不要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别墅!我要回别墅。”
许砚辞见他想冲出去,眼疾手快用将人抵在墙上:“这里都是火,你跑不了!”
“清醒点,现在得说出炸弹的正确位置,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个烂尾楼。”
许砚辞是真不明白了,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基本吓傻了,只会下意识地按照本能听从别人的指挥,而不是像萧齐一样上蹿下跳、哭喊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