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太子横带着满满的感动与自责离开王宫,正当他将要上车返回自己在寿县的太子府时,昭雎悄然出现在远处。
“老臣见过太子。”
太子横闻言转头一看,见是令尹昭雎,不禁一惊。
朝议早就结束了,而他刚刚在宫中可是与父王说了很久的话,按理来说此刻昭雎早就回去了,不想,他现在竟在宫外见到了昭雎。
昭雎是在等他。
想着,太子横立即拱手道:“令尹可是有何指教?”
“不敢。”昭雎看了太子横一眼,见太子横面有悲色,以为太子横已经在楚王的逼迫下屈服,答应赞同迁都寿县了。
见此,昭雎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摇头道:“刚刚下朝,臣的门客有事,提前将臣的马车开回去了。此刻老臣无车返回住所,是以想借借一借太子的顺风车。”
太子横立即明白过来,昭雎又话想要私下跟自己说。
想着,太子横立即笑道:“能与贤者同乘,这是横的荣幸,令尹请。”
“太子请。”
车上。
昭雎看着太子横沉默了一下,忽然脸上露出一阵悲色,然后长长的叹一口气。
“唉~~”
太子横皱起眉头,迟疑的道:“令尹何故发出悲叹,是横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还是令尹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非也!”昭雎摇头道:“老臣之所以哀叹,这并非是为太子哀叹,也非为老臣自己哀叹,老臣这是楚国的未来而哀叹啊!”
“为楚国的未来哀叹?”太子横一怔,诧异的道:“令尹为何如此,如今我楚国内乱已平,外患未兴,国家欣欣向荣,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大好局势。
而令尹你不以为喜,反以为忧,这是何故?”
“为大王迁都寿县的事情!”昭雎一开口,然后见太子横眼中顿时露出不快,见此,他心中便知太子横已经被楚王说服。
于是,他没有给太子横开口的机会,立即接着道:“太子,不知你以为我楚国江汉与江淮两大地区,那个地区的实力更强大。”
太子横一阵,想了想,应道:“应该是江汉地区实力更强一些。”
“不错,老臣也是这样认为。”昭雎点了点头,接着道:“江汉实力本来就强,之前陈蔡沦陷,沦为焦土,不久前江淮又发生动乱,叛军肆虐江淮。经此两声,老臣以为江淮的实力已经远不如江汉了,不知太子以为然否!”
“令尹说的是。”太子横确认道。
昭雎又问道:“老臣还有一问,不知太子以为,太子与大王相比,孰贤?”
太子横一听昭雎将自己与父王相比,心中一突,本以为昭雎是在羞辱他,立即转头向昭雎看去。
只是,他一见昭雎肃然担忧地老脸,心中的不满顿时消散。
看样子,昭雎这不是消遣他,而是真的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