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尹来了,先坐,等群臣都来了,寡人再一起说。”
“唯。”
昭雎应了一声,然后默不作声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接着,群臣陆续到来,只是看到殿中的情况后,心中立知出了大事了。
不久,等群臣到齐后。
熊槐清了清喉咙,看着鸦雀无声的群车,用十分愤怒的声音道:
“诸卿,寡人刚刚收到知北涯传回的消息,就在八天前,我楚国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八天前,也就是在接子从寿县赶往六地查证封君征召百姓一案的那一天,那十七个封君,连带不久前刚刚征召百姓的曲阳君,一共十八个封君,全都起兵反了。”
群臣一听,如同核弹在脑海中爆裂一般,顿时脑海被炸的一片空白。
“反了···”
“江淮反了···”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一时间,群臣全都囔囔自语。
此时,熊槐见殿中嗡嗡作响,但是群臣全都目光呆滞,口中呢喃自语,不知所云。
见此,熊槐皱起眉头,然后右手在王案上轻轻敲了几下。
“咚咚咚···”
一连串的异响声,立即将群臣的魂魄拉了回来。
回神后,令尹昭雎瞬间从席上跳了起来,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一脸凝重的看着楚王,问道:“大王,此事当真,江淮封君真的反了吗?”
昭雎话音一落,群臣立即紧张的向楚王看去。
此时,熊槐见群臣看过来,脸色一冷,语气冰冷的道:“令尹,你以为寡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你以为知北涯会对寡人开这种玩笑吗?”
群臣闻言,全都脸色一黯,甚至有不少人连心脏都不敢大声跳动了。
就在大殿气息凝固之时,左尹昭常面如死灰的囔囔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六君、曲阳君他们要谋反,为何我没有收到半点消息,为何没有透露给我半点消息。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此时,众人听到昭常坐在席上,正双目无神的囔囔自语,却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见此,大家不禁全都向他看去。
而熊槐看了一眼失神落魄的昭常一眼后,便将目光从他身上移走,然后开口道:
“八天前,勷君等三位封君秘密前往六地,然后在六君的率领下,两万叛军直奔寿县。结果,寿县南门守将投敌,直接打开城门迎入叛军。
此战,叛军以极轻的代价迅速攻克寿县,因阴陵惨案而滞留寿县的前寿县尹惠子,现寿县尹孙浩,全都兵败被俘。而前往六地查案的廷理接子,也因遭遇叛军而被俘,还在寿县外清查百姓司败司马翦,目前下落不明。”
说到这,熊槐停顿了一下,等群臣消化完这个消息后,用毫无感情的声音接着道:
“同一日,曲阳君与东城君等六位封君,率两万五千余叛军,顺淮水而下,直扑淮阴。因我楚国与齐国有约,淮阴并不驻军,所以,叛军轻取淮阴,而淮阴君令尹靳尚当场战死。”
“还是在同一天。”熊槐面色冰冷道:“龙舒君、舒庸君等八位,率三万余叛军直扑广陵。因广陵西门守将投敌,广陵城迅速被叛军攻克,广陵守战死。
据知北涯的探子传回的消息,广陵城的探子已经堵塞了邗沟,如今我郢都的大军,已经难以迅速前去寿县、淮阴平叛了。”
说完,熊槐见群臣全都面色僵硬,便将目光转向昭常,用阴寒的语气道:“左尹,现在江淮征召百姓的十八位封君全都反了,对此,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