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子飞快的喘了一口气,连忙应道:“不曾,那些死士连太子府的大门都没有冲进去,就被太子府的护卫绞杀一空。不过,太子得知此事后,异常震怒,已经去宫中求见大王了。而且,太子还派人去了司败府以及我们刺史府。”
这话音还未落下,不远处便传来一阵慌乱脚步声,接着,一个刺史府属吏快步前来禀报道:“刺史令,太子遣使者来见。”
陈轸一听,脸色一沉,应道:“请。”
说着,陈轸立即向外走去。
走了十余步,就见一个身穿铠甲的将领走了进来。
此时,那将领一见刺史令来迎,立即行礼道:“在下太子府卫队屯将景汾见过刺史令。”
“不可太子遣将军前来有何吩咐?”
“不敢。”景汾拱手道:“刚刚太子府遭到一群贼人攻击,以致惊扰太子。是故,太子遣在下前来询问,刺史府探子遍布郢都,不知刺史令可曾提前探查到此事。”
陈轸脸色一变,连忙摇头道:“事发突然,在下也不知道那些贼人竟然胆敢冲击太子府,是在下失察,还请将军回禀太子,这是在下的过失。”
景汾一听连忙摇头道:“刺史令多虑了,太子并无责问刺史令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人敢冲击太子府而已,免得府中妇孺再受惊吓。”
说着,景汾又拱手道:“既然刺史令不知,那还请刺史令竟快查清楚贼人的身份,以安太子之心,并还太子以清白。”
陈轸闻言,心中顿时一沉。
刚刚他听说一伙贼人冲击太子府,结果连大门都没有冲进去,就被太子府的卫队全部消灭了。之前他还以为是各国的死士多的没处用,这才让他们去送死。
但现在眼前的景汾一开口,他算是知道那些死士的作用了。
这不仅仅只是将太子重新牵连其中,更重要的是,通过太子,甚至通过群臣向他施加压力,要他尽快结束郢都的谣言。
不···不仅是他,还有司败罗异。
罗异昨天刚被大王责罚,今天又发生自己当街遇刺的事情,甚至连太子都被波及。故而现在罗异所承受的压力远远超过了他,罗异要求尽快结案自保的迫切希望也远远超过了他。如果他所料不差,那罗异应该已经在前来刺史府的路上了!
所以···
陈轸目光微微一沉,结合这两件事来看,似乎对方现在已经不打算继续跟他纠缠,要他尽快结束结案,对方已经打算弃卒保车,打算抛弃那些已经暴露的棋子了。
只是他能让对方如愿以偿吗?
想到这,陈轸看了看对面的景汾,如果景汾是楚王的使者,那他还会顾及一二,但可惜,景汾只是太子的使者。
想着,陈轸面色平静的应道:“请太子放心,那些贼人的背后主使者是谁,在下还是清楚的,这事不会让太子牵扯进来的。”
景汾闻言,心中有些失望,虽然太子已经不想横生波折,不想屡次三番地牵扯到这事中,可是陈轸却没答应太子的请求。
不过,好在陈轸已经保证不会将太子与乐君他们牵扯到一起,这也让他能够向太子交差了。
想着,景汾立即拱手道:“多谢刺史令,在下感激不尽。”
景汾很快就走了,只是陈轸看着景汾的背影,却在心中长长一叹:这太子的沉稳可是远远不及大王啊!
这几天来,大王一直身处舆论中心,但大王却一切如常,没有丝毫异状。可是,太子才稍稍被舆论波及,就如此的沉不住气!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