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张若被带走后,厅中很快再次响起欢乐的笑语。
张若府中,张若被送回房间后,趴在床上,哭声依旧。
不多时,张若正哭着,突然,一道极其突兀的声音在房间耳中响起:“先王与大王都对阁下有大恩,如今国家不幸,出此大难,难道阁下就在这里一哭了之,而不打算为大王为秦国做些什么吗?
难道先王与大王都看错你了吗?难道你已经放弃反抗了吗?难道你已经打算投靠新主公子辉了吗?”
“胡说,张某深受先王之恩,岂会附庸叛逆!”醉醺醺的张若并没有听出这声音的主人,但是一听这人污蔑他要投靠蜀侯辉,立即大声反驳。
说着,张若回头一看,却是昔日的故友冯喜。
当年冯喜是张仪的门客,而他张若也曾在张仪手下用事,蜀相的位置还是张仪推荐的,有过一同共事的经历,张若对冯喜比较熟悉。
同时,张若也知道冯喜在张仪死后,便投靠了现在的左丞相甘茂。
一想到甘茂,张若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顿时醉意全消,然后连连向外一看,结果,见房门紧闭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你!冯喜。”
“正是在下。”
“你如何进来的?”
“走进来的。”
“那些守卫如何会放你进来?”
“都是老秦人,一人一百金足矣!”
“···”
“你为何而来?”
“奉左丞相之命,为蜀地而来。”
见冯喜如此坦白,张若顿时沉默不语。
见张若没有说话,冯喜开口道:“张将军,公子辉据蜀而反,国尉被阻金牛道,楚国大军来,巴地反,大王与丞相心急如焚。此时此刻,大王与丞相全都认为能在蜀地力挽狂澜的人,大概也只有将军你了。
故特派在下来蜀,希望将军能出面解决眼下的危机。”
张若摇头叹道:“大王与丞相高看在下了,如今公子辉占据成都,城中群臣百姓纷纷归附,在下势单力孤,哪里有什么办法。”
冯喜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若是公子辉猝死,敢问将军能控制成都城的局势吗?”
“嗯?”张若迟疑的看着冯喜,沉默许久,然后点头道:“可,当年相国张仪担心蜀国遗民不服我秦国统治,不仅新建了成都城,而且还从关中迁移了万户百姓来此。十几年过去,当初的万户秦人,如今已经快扩大到一万五千户。在下治理蜀地,所依靠的正是这老秦人,才得以震慑蜀人。
若是公子辉猝死,秦人与蜀人的纽带断裂,在下便可取得城中秦人的支持,然后重新控制成都。”
“好,有将军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