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厅中,南后见熊槐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不由询问道:“大王,不知此时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熊槐面不改色,依旧笑容满面的道:“无事,寡人就是有些想王后,故来此见见王后。”
南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熊槐,接着撇了一眼身侧的女儿,然后脸色微微一僵,最后又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熊槐与公主萱说笑。
夜间。
用过晚膳,等公子彘与公主萱全都离去后,南后百味陈杂的道:“大王,妾身得知,秦国的甘茂来了。”
熊槐闻言刚刚与儿女相嬉的快乐顿时散去,然后悲喜交集的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有些舍,但是女儿长大后,终究还是要嫁人的,总不能耽搁了。
于是,熊槐复杂开口道:“甘茂此次来郢都,不是为了他事,而是专门为迎接芈萱前往秦国。”
南后闻言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泪水直流的笑道:“臣妾知道了,此事大王尽管安排便是,萱儿的嫁妆,臣妾自会处理,不会让楚国失了礼数···”
次日。
熊槐召来景鲤道:“令尹,昨日秦国使者甘茂前来迎接公主,不知卿可曾知道。”
“臣知之。”景鲤点了点头,这么大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说着,景鲤又开口道:“大王,计算从郢都前往咸阳所需要的时间,要想赶在八月十五抵达咸阳,需要尽快启程,最晚,也不能超过五天时间。否则,前去送亲的使者,将会错过秦王的婚礼,这对楚国来说,是极为失礼的事情。不知大王准备何时让公主启程前往秦国?”
熊槐想了许久,然后开口道:“甘茂来的太过匆忙,为公主准备嫁妆还需一些时间,所以,公主前去秦国的时间,就定在五天后吧。”
景鲤没有任何反应,应道:“唯。”
顿了顿,熊槐收拢思绪,对景鲤道:“令尹,此次秦国派出秦王心腹重臣太仆甘茂前来迎亲,虽然时间有些紧,但无疑已经向楚国展示了秦国的诚意。所以,楚国派去秦国送亲的使者,也必须是一位重臣才是。
送亲也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正式确定与秦国的结盟事宜。”
景鲤点了点头,楚国的重臣一一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将年迈的昭鱼以及专心战事的景翠排除后,接着又无视了陈轸与公孙衍,剩下的就有他与昭雎唐昧三人了。
想着,景鲤迟疑问道:“不知大王属意何人。”
熊槐笑道:“既要担任送亲的使者,又要承担结盟的重任,所以,寡人打算从公室中挑选一位重臣。如今伐越在即,柱国与司马正在安排战事,司空又太过年迈,不宜远行,故而寡人想请令尹亲自走一趟秦国,不知令尹以为如何”
景翠闻言一叹,拱手行礼道:“大王,臣愿往秦国一行。”
“善!”
五天后。
这是楚公主启程前往秦国的日子,熊槐在宫门外将公主的队伍交给景鲤后便止步了,接着站在宫门外目视队伍远去,而依依不舍的南后则是将公主送出了郢都的大门···
八月中旬,秦王大婚前夕,楚国的送亲队伍赶到咸阳,然后被秦国安置在城外的别宫中。
而秦王荡得知楚国令尹景鲤亲自来秦国,便决定立即召见景鲤。
次日。
秦王荡命相国张仪作为使者,亲自在秦宫大门处迎接景鲤,将景鲤迎入宫中。